“沒有其他人了!只有我們!大商的水師巡邏頻繁,好多地方都不能走,這條路還是織田隊長曾經來過,才帶我們走的。”村田耳此刻對秦鎮只剩下恐懼:“織田隊長還說,當年他就是從金沙灘上的岸,殺了好多人,搶了好多東西……”
“當年?”秦鎮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掏出刀,狠狠插入村田耳的另一邊胳膊:“是不是十年前?”
村田耳痛苦的哀嚎:“應該是……織田隊長和我們不一樣,他是參加過邪商海戰的老兵……”
海寇,是大商對於這些外來者的稱呼。
事實上,他們自稱邪臺國。
而邪商海戰,正是發生在十年前!
那一年,海寇上岸,襲擾沿海三千里!所過之處,人頭滾滾不封刀!秦鎮的兄長,便是在那一年,被海寇所殺!
眼看秦鎮都快把村田耳整死了,陳捕頭連忙提醒道:“秦兄弟,留個活口,這些海寇活著可比死了值錢!”
看著兩個胳膊血流如注,幾乎報廢的村田耳,秦鎮拔出了刀。
“最後一個問題,你說的那個村子在哪?”
得知村子的具體位置後,秦鎮將死狗一樣的村田耳丟到了山海手中。
“告訴你師姐,別讓他死了!”
丟下這句話,秦鎮立刻帶著村衛隊,向村田耳口中的村子而去。
他僅僅只帶走了村衛隊,捕魚隊和大部分村民都留在了村子裡,以防不測。
誰也不知道這村田耳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還有其他海寇呢?
不得不防。
“陳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海寇?”途中,秦鎮突然問道。
“自然是帶到縣裡去。”陳捕頭心情似乎不錯:“自打十幾年前海寇第一次登岸至今,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慘死其手!就連各地的民兵、守軍也被海寇殺得膽顫心驚,望風而逃!咱們這次不僅全殲了幾十號海寇,還生擒了不少人,放在咱江南道,都是頭一遭!”
不出意外的話,朝廷必然嘉獎!
康莊大道就在前方。
陳捕頭幹捕快這一行,也有十幾年了,若是沒什麼際遇,這輩子也就到這了。
誰曾想,功勳天上來!
他估計,自己怎麼著也能離開近海縣,去更大的地方,比如近海城當捕頭!
縣、城一字之差,其中的意義可謂天壤之別!
不僅是他,哪怕是縣老爺,也得拔高不少!
“秦兄弟,你只管放心,我定會將此戰如實稟報朝廷,你就等著朝廷的嘉獎吧!”陳捕頭現在是越看秦鎮越順眼,恨不得抱起秦鎮狠狠的親上兩口!
自打跟秦鎮混一起,錢有了,面子有了,就連戰功也有了!
這秦鎮,簡直就是上天給他送來的財神爺!
“秦兄弟,不是我說你,你村裡有這實力,還怕個雞毛土匪?”陳捕頭又想起了疤哥那事,不由得神色微妙。
之前,殺了疤哥,怕是有些麻煩。
而現在,若是讓帽兒山的山賊知道小漁村這些村民,乾死了百來號海寇!只怕整個近海縣,都不會有土匪敢打小漁村的主意。
秦鎮剛想開口,就聽到前面探路的陳數沉聲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