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放他們走?!你沒看到那小子剛剛砍我的樣子嗎?你讓他們走,我怎麼辦?”陳三爺驚了,頓時氣急敗壞的訓斥道:“必須殺了他!留尊,我命令你必須宰了他們!”
留尊淡然回首,冰冷刺骨的眼神讓陳三爺心中一震,將他刺醒。
“陳老闆,我不是你的奴隸,而是柏楊樓的執事,若再有下次,我砍了你的頭!”
寥寥一語,讓蠻橫慣了的陳三爺雙腿一沉,不敢言語。
只能怨毒的盯著秦鎮,來釋放自己心中的憤恨。
秦鎮此刻十分糾結。
他是真想宰了陳三爺,可又不是留尊的對手。
這留尊和柏楊樓顯然背景不凡,繼續鬧下去,絕非好事。
可若是就這麼放走了陳三爺,秦鎮不甘心!
就在這時,陳快急匆匆的闖入。
看到陳三爺沒死,陳快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陳三爺張牙舞爪的嘶吼著。
“陳快,你來得正好!這些人要殺我!你趕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就地正法!”
陳快步伐一頓,抬頭掃了陳三爺一眼,卻並未理會,而是徑直走到秦鎮身邊,低聲道:“鎮兒,憨子醒了!”
聞言,秦鎮失態的抓住陳快的手:“真的?”
“我還能騙你?郎中說了,憨子沒事,就是需要調養。”說到這,陳快頓了頓,用一種近乎勸慰的語氣緩緩道:“今兒你先走,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面容誠懇鄭重的陳快,秦鎮最終點了點頭。
見秦鎮帶著人離開,陳三爺不幹了。
他拖動著肥碩醜陋的身軀,火急火燎的衝到陳快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就是一巴掌。
“陳快,誰他媽給你吃給你穿?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居然還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沒有我,你他媽能當這個官?趕緊給我把秦鎮抓住弄死!要不然,老子就把你逐出陳家!”
面對陳三爺劈頭蓋臉的怒罵,陳快先是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然後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陳三爺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蹦出了幾顆槽牙,把陳三爺都打懵了,他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陳快,臉上被震驚和憤怒所充斥。
“我的官,是秦鎮用命幫我拼來的,是縣令大人賣人情求來的,跟你他媽有什麼關係?若不是當年縣令大人的知遇之恩,我早就餓死在外頭了,那時的陳家,又在哪裡?”
他眯著眼,一字一頓。
“陳三爺,我尊你是長輩,叫你一聲三爺,這是禮數,但你千萬別用這禮數,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你敬我,我叫你一聲三爺;你若是不敬我,老子讓你入土!
“反了反了!”
陳三爺顯然不能接受陳快作為陳家小輩,居然敢忤逆自己!
但此刻,陳快顯然沒有心思,跟陳三爺掰扯這些沒有意義的屁話。
他後退一步,振聲高呼。
“陳三爺!城主大人有請!”
另一邊。
匆匆趕回客棧的秦鎮衝進屋內。
就看到李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一個老郎中正在給李憨身上纏著繃帶,鮮血浸溼了藥草,透了一層又一層。
“恩公回來啦!”小黛玉神色一振,連忙叫道。
秦鎮則問道:“憨子怎麼樣了?”
“你就是秦鎮秦公子吧?”正在給李憨上藥的老郎中緩緩開口:“放心吧,這小子沒事,都是些皮肉傷沒傷到骨頭,就是得躺上一年半載,緩緩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