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穩一看怒了,揮起骨翼大聲罵道:“你還真不把我當回事是吧?直接就在我眼皮底下把人給害了,看我不好好伺候你一下。”
墓鬼害怕得後退,酒翁不慌不忙地伸手捏住了高穩的骨翼。
“這老人居然能碰到我?”沒等高穩吃驚的勁緩過來,酒翁直接把骨翼從高穩的身上卸了下來。
“我去!你這是什麼操作!”
酒翁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正在亂動的骨翼,打了酒嗝,半眯著眼對高穩說道:“年輕人不要太沖動,聽別人把話說完。”然後示意墓鬼接著說。
墓鬼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剛那個人的命數已盡,他雖然想用他母親的陽壽,但是他這樣的選擇會讓他雙倍扣除自己的陽壽,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也就是說,他如果用自己的陽壽來交換的話,他還能活30年,但是他選擇了不孝,所以直接就沒了。”酒翁在旁邊解釋道。
高穩聽得有點懵,抓著腦袋問:“你們確定說的是很有邏輯的話嗎?這些道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天道,我剛說了,那個人來這裡,包括想要換壽,一切一切,都是天道安排。”墓鬼答道。
高穩聽了低頭不語,難道天道就可以這樣去安排一個人的命運嗎?人在命運面前難道就像是一隻任由擺佈的草嗎?難道各種對命運的掙扎或者是靈魂的出賣都只是一種預先設定的劇情,只為天道所觀賞嗎?
酒翁過來拍了拍高穩,笑著說道:“小夥子,別想那麼多了,天地視萬物為芻狗,我們都身處其中,眼界沒有必要那樣開闊。”說完又使勁地拍了拍高穩兩個肩膀,然後又很自然地把骨翼裝回高穩身上,雞毛頭的陽火自己跑到骨翼這裡被吸收了。
高穩在聽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酒翁的眼神的,雖然酒翁表面上還是醉酒的狀態,但是感覺他說這句話時也並不是很真心。
“像他這樣的人,出賣親人,背叛朋友,死也是很應該的。”墓鬼在旁邊補充道。
這時,剛剛被拍暈的齙牙醒了過來,回過神來看到遠處被砸死的雞毛頭,後“嗚啊啊”地大叫起來,地上的錢都沒拿就跑了。
魏華容也醒了,酒翁發現後,示意大家裝得正常一些,然後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鑽進了帳篷裡面。
魏華容迷迷糊糊,也看見了遠處的雞毛頭,大叫了起來,跑到帳篷邊叫嚷酒翁。
酒翁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大爺,您看,那邊的人是怎麼回事?”
酒翁看見以後,“哎呀”一聲,裝得很慌亂的樣子,對魏華容說道:“丫頭,趕緊打電話報警呀!”
魏華容聽了猛地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準備打,這時手機又恰好響了,高穩一看,又是那個“高詩遠”來的電話。
魏華容一接電話就哭了,想向電話那頭訴說這邊的情況,誰知道這情感宣洩點還沒到,電話那頭已經像是在罵街一樣,硬生生把魏華容內心小世界的窗戶給扇了個徹底。
高穩好像聽到電話那邊說不要惹是生非這一類的話,整得魏華容變得沒有主見起來,她簡短地接完電話,咬著嘴唇看著酒翁。
酒翁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揮了揮手,說:“丫頭,你就先回去吧,這附近會有個巡邏點,一會我會通知警察的,你就別攤這事了。”
魏華容眼睛立馬紅了,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忍著委屈轉頭走了,她經過雞毛頭那裡,看見滿地的錢,也只是看了一會,然後就繼續走了。
酒翁示意高穩追上去。
“等會!”酒翁又叫住了高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