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飛快地從宮莫以及金辰的身上收回目光,坐在了矮榻之後,不過人群之中,卻又不怕死的女子,目光仍舊偷偷地看向兩人。
比如,左側第二個一身枚紅色衣衫的女子,那熱情的眼神,只差不能直接越過初墨,直接坐在宮莫身旁。
“大公夫人,前日公主府走水,難為你記掛著。”初墨轉過頭,看向玫紅色的方向,大公夫人下首的位置,看來來頭不小。
“公主說哪裡話,這是臣婦的榮幸,大公也一心記掛著公主,整日擔心著公主吃的好不好,住的習慣不習慣,但凡公主的事情都親自交辦。”大公夫人連忙站起身恭敬地拜著。
“既是家宴,無需多禮,夫人請坐。”初墨含笑說著,嘴角的笑幾乎咧成一個僵硬的弧度,可是一轉頭,除了大公夫人,聽宮莫說過她有印象,底下這花花綠綠地一團,她可叫不出名字。
“上茶!”初墨一揚手。只見花園入口,一排整齊西裝的男子手託著精緻的茶碗而來,簡單而優美的線身,加上親衛一個個俊朗的面容,頓時間,席間傳來數聲低聲驚呼。
傳言公主二百親衛,每一個都是容貌俊美,且都是公主身側可以入榻伺候之人。而這簡單的“容貌俊美”四字哪夠形容這齊齊出現的黑色西裝男子,就是落在每一個矮榻之前的男子,都足以用上一整篇的大作。
“這是家鄉的錫蘭紅茶,各位嚐嚐鮮。”無意中,初墨看到了這紅茶,口味和紅茶很像,宮莫說從九曲州帶來。
“好茶,好茶。”眾人的目光都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哪裡還有心思品茶,一些小姐已經面色一紅,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傳言中,公主昏庸至極,只在這些裡下功夫。別說身邊那兩個恍如謫仙的美男,就是這一色色的親衛,雖然面色僵硬,甚至帶著一絲的委屈,但這昏庸之名絕對來的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害羞的小姐早已經低下了頭,而那些夫人則是心神盪漾,頓時覺得定要和公主打好關係,這些個帥哥養養眼也好啊。
只不過,那抹炙熱的目光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宮莫的身上。而這女子與其他女子不同,沒有一絲的害怕與羞澀,甚至眼中,初墨看不到對她的一絲絲敬意,直覺中不是什麼善茬。
“大公夫人對面,是侯家嫡女,也是大公夫人的孃家。”宮莫的聲音響起,初墨頓時將目光轉向了右側,一個面色靦腆,白淨清秀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眉宇間有些大公夫人的影子。
“侯小姐,可喜歡這紅茶?”初墨說道,少女面色一紅,像是被人看穿心思一般,連忙低下頭,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多謝公主,這茶極好。”侯家嫡女侯希瑩,大公夫人胞兄所生,侯家又是物普大公手下的三大重臣之一,自然當仁不讓的坐在了第二席,只不顧,少女的目光卻是停留在面前黑色西裝多冉的褲腳處,不停地攪著衣襬一角。
初墨又與其他幾位重臣夫人說了幾句,目光示意一旁的金辰,意思是,該你出場了,接下來就看你發揮了。
與初墨同坐一處的金辰一笑,拉開自己的袖擺,點心與吃食陸續被送上,頓時間,場中的而氣憤也活絡了許多,主要是初墨並沒有傳說中的那些公主架子,很隨後,頓時間,許多人對公主的好感多了一分。
“大公夫人,多謝你送來的補品。公主看大家如此記掛著我,才特允許我當面謝謝各位。”金辰的聲音傳來,神情那是一個誠懇,讓大公夫人頓時心中共鳴。
這共鳴是,金辰竟然的公主如此寵愛,就連第一親衛宮莫也站在身側,而金辰卻與公主同坐一席。
只見面前銀藍色的身影一高,已經站起身,走向前去,手中端起的杯中已經換成了酒,而幾位重臣夫人面前的茶水也換成了酒。
“金辰不忘自己是物普國的子民,所以先敬大公夫人一杯。”一仰頭,一杯酒已經下肚,大公夫人連忙說聲不敢,頓時喝下這杯酒。
“金夫人,金辰敬你一杯。”向前幾步,走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面前,一看容貌便知年輕時一定是絕色女子,女子頓時眼眶一紅,只不過,礙於身份,並沒有開口,一仰頭,同樣喝乾了杯中的酒,只不過,落座時,神色已經昂揚許多。
“侯夫人,多謝您送來的異域傷藥,果真效果很好。”金辰徑直走到一側中年婦女身旁,女子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金辰會敬她,盯著身側黑色西裝的目光只能暫時收回,一笑,端起酒杯,豪氣地幹了。
雖然不知道金辰賣的什麼關子,初墨卻被那玫紅色的身影吸引,孃的,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雖然初墨沒那麼小氣,看一看有不少塊肉,但那女的恨不得從宮莫身上剮塊肉的目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公主,黎家掌握著物普國所有的武器銷售,自然會放肆些。”宮莫的聲音平靜地傳來,從容地端起一旁湯羹,金質的勺子劃過碗沿留下清脆的聲音,湯羹已經送到初墨面前,眾人忍不住再次吸一口氣,白色身影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從容優雅。初墨身形一動,這姿勢,難道是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喂麼?
可是男子的神情卻是十足十的理所當然,彷彿在說,公主平日裡便是這番模樣,她若是拒絕又得讓人懷疑。
初墨只得張開嘴,那一勺湯羹什麼味是沒嚐出來,鼻尖只有男子淡淡的清香以及那逼人的氣息。
“當日,那場火正在西府,若不是公主即使趕到,又命手下侍衛極力救火,只怕……”金辰的聲音傳來,這一插曲之下,初墨只聽見只怕兩字,可是金辰卻不說了,只是從懷中抽出一塊帕子揭了揭眼角擠出的淚。
初墨卻一愣,孃的,自己忙了半宿畫出的畫竟然讓這小子當了紙巾。
“金少爺,這手帕好別緻……”不愧是侯夫人,金辰特地挑選的物件,頓時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了金辰“無意間”抽出的帕子上。
而初墨也正巧不巧地轉過頭,繼續喝著湯羹,留下那小子自由發揮的餘地。
侯夫人周圍之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帕子上,只見白色的帕子上,簡簡數筆,卻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眉眼間俊秀非凡,只是這寥寥數筆,卻讓人心曠神怡,這畫的卻不是金辰,也不是首座上正喂著公主湯羹的宮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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