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父雙手顫抖著,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繼母。
“這,這……”遲父又看向初墨,滿腦子都是初墨先前的話。
“爸,你是不是疑惑,情姨好好的為什麼已經兩個多月的孩子不要,反而選擇去醫院打胎,只有一種可能……”初墨冷笑一聲,低頭又拿出手機,直接將手機中的照片翻了出來。
遲父的臉頓時黑沉,質問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陸晚情。
“你胡說——”陸宛情立刻大聲吼道。
“你自己看看——”遲父將手機扔了過去,啪的一聲,手機砸在沙發上,繼母與謝崇光親密的照片映入陸宛情的眼中,頓時面色煞白。
“你跟蹤我?!”陸宛情一手指向初墨,那目光恨不得殺死麵前的初墨。
初墨搖搖頭。
“我沒那麼多功夫去跟蹤了,而且這社會上有比我更專業的人,哪裡需要我親自動手。”初墨隨時觀察著遲父的神色。
顯然此刻,遲父已經被氣的氣息翻湧。
陸宛情見初墨既然真的敢站出來承認了,頓時笑了起來,跟著接連狂笑。
“閉嘴——”遲父一個踉蹌,上前一步,一巴掌已經朝著繼母揮去,快到繼母臉龐之時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這些……這些年,我……我哪裡對你不好?”遲父的聲音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嘴唇顫抖著。
“好?”陸宛情冷笑一聲,轉頭看向遲父。
“你對我好?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的最後財產最後都在這個小賤人名下,我得到了什麼?你說說,我得到了什麼?”陸宛情發狂地吼道,“我就是你們遲家請回來的一個保姆,處處要看你們眼色,這麼多年,我對你們婦女哪點不好?”
遲父面色陰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遲父與初墨,聲音怪異尖銳。
“我對你不好麼?小賤人,這些年我哪天不是陪著小心?嗯?你說說,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
“哈哈哈哈,我辛辛苦苦為你們父女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到最後什麼都沒得到,換成是你,你甘心麼?”
“宛情,你……”遲父聲音顫抖,眼前的女子幾乎已經不是他一直認識的陸宛情。
“好?”初墨冷笑一聲,“情姨,你跟謝叔叔十分時候認識的?只怕比認識我爸時間還長吧,這些年來,這套別墅也在你的名下吧?”
“當然,你要當遲夫人,自然不會滿足與這錦衣玉食和這套別墅的,你想要的是我們遲家的產業吧?”
初墨的聲音冷冷傳來。
遲父一愣,頓時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一白,似乎想到近期以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立刻想到了什麼。
“你,你做了什麼?”遲父厲聲問道。
“做了什麼?”陸宛情看向面前的遲父,發出一串尖銳的笑聲,笑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們做了什麼?我們只是拿回了該屬於我們的東西,你與老謝一起入伍,一起當兵,到最後什麼功勞都是你的,而他只混了一個志願兵。”陸宛情下一刻收起笑聲,瞪向遲父。
遲父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哈哈哈哈———”陸宛情尖銳的笑聲穿透整個客廳。
“謝崇光,你——”遲父一轉頭,已經看到進了別墅的謝崇光,頓時雙目通紅,就要衝上去。
初墨一把攔住激動的遲父,悄聲附在遲父耳旁。
“爸,別急,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初墨說完這一句,立刻扶著遲父坐在了沙發上。
遲父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初墨,這一瞬間,因為初墨的一句話,無由地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