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玖錦一聽到這話,本來是不想跟他們說話的,他心裡的火氣都還沒消退呢,而且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心虛和惱意,讓他覺得現在跟明若邪他們說話很是彆扭。
特別是裴悟在這裡,他這些不自在的感覺本來就都是裴悟害的,要不是裴悟對他說那奇怪的話,他也不至於這樣。
但是現在聽到明若邪這話,他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你是指你跟誰的你們啊?”
司空疾看了看他,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若若指的我們,自然是指跟本王。”
呵。
房玖錦又覺得這句話讓他心裡有點兒不爽了。
“縉王殿下,您的身體能行?”
“嗯?”
司空疾只是清冷的再瞥向他,這麼一個嗯的問句就已經流露出來他心裡淡淡的不悅了。
什麼叫他的身體能行?
雖然有很多人都懷疑這一點,也有很多人都會關心這一點,但是房玖錦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問出來這句話,就讓他覺得不太對味。
裴悟拽著房玖錦退開,一邊對司空疾說道,“王爺見諒,房玖錦之前被群狼嚇破膽了,現在還有點失心瘋,我這就帶他去搗藥。”
有點活讓房玖錦幹,他就不會亂說話。
房玖錦被裴悟拽開,走開了一段,他才憤憤地甩開了裴悟的手。
“你撒手!裴悟,我發現你這人很可笑啊,咱們是先認識的吧?而且,這麼多年來,咱們都是上同一個書院的吧?再怎麼說,你跟我都要比跟縉王熟悉親近才對吧?為什麼你就一直站在他那邊,不站在小爺這邊?”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都有點兒委屈了。
裴悟沉默了一下,反問一句,“你是說,哪方面我得站在你這邊?是說王妃,還是說你和縉王的地位?”
房玖錦奇異地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又脹紅了臉。
裴悟不就是說,要說明若邪的話,她和司空疾明正言順早就已經是夫妻,而論地位,縉王是皇子,是王爺,他只是後院寵妃孃家的一個侄子罷了。
現在是世子,但是皇上若是不讓他承爵,那他以後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跟縉王沒得比。
“你你你!你就是這麼勢利的嗎!”
“房玖錦,我這是為了你好,趁早想清楚,否則以後你小命都難保。”
裴悟人間清醒。
房玖錦一下子就被他兇殘地正戳中要害。
他瞬間就萎頓了。
吶吶了半天,他有些委屈和傷心地小聲說了一句,“小爺第一次遇見她,她就欺負小爺來著,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
可是,不該是你的,動心也無用。
裴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搗藥去。”
他毫不留情地掐了房玖錦自我悲傷的氣氛。
房玖錦咬牙切齒。
明若邪再去看看那幾名學子的傷,他們都是受了傷的,只不過,就兩個人的傷最為嚴重。
雖然明若邪自己已經鬼手斷命知道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在別人看起來,這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像是活不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