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看了小金一眼,朝它招了招手。
“過來,小野貓。”
裴悟聽了她對小金的稱呼,眼裡也閃過了薄薄的笑意。
還真的就叫小野貓了?
小金搖了搖尾巴,朝她走了過去。明若邪將它抱了起來,一手輕順著它背上的毛,看了那屍體一眼。
“各位施主都已經看了吧?”住持臉色蒼白,“這就是念嗔。我們到大殿那邊說話吧,這裡也不好久留。”
司空疾對裴悟道:“你和陶七留在這裡。”
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
留下裴悟和陶七,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大殿。
有和尚去把燭芯都剪了剪,殿裡明亮了一些,這樣的明亮,讓眾人緊繃著的心也略微鬆了鬆。
住持讓弟子端了熱茶過來,每人捧著一杯熱茶在手,心更定了些。
辭淵大師還要默唸著經,明若邪看了他一眼,對滿月道:“給大師端茶。”
然後她也走到了辭淵大師身邊,就在他旁邊的糰子上坐了下來,把小金抱在懷裡,一邊摸著順滑的貓毛,一邊對辭淵大師說道,“大和尚,不要再念了,能超度的話你剛才唸了那麼久就已經把他度到佛祖那邊了,喝茶。”
她這麼對辭淵大師說話,扶雲寺的僧人們也都瞪大了眼睛。
“縉王妃,你怎麼能跟大師這般說話呢?”
他們怎麼看都覺得大師是高僧啊,跟高僧說話咋就這麼隨意不認真!
明若邪聳了聳肩,“我對老和尚好得很,還怕他渴了勸他喝茶,有什麼不對?”
這叫好得很?剛才叫大和尚,現在叫老和尚,這能叫好嗎?
“阿彌陀佛。”
辭淵大師卻是淡定得很,終於停了唸經,接過了滿月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輕嘆了一聲。
司空疾看向住持,“住持現在可以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住持也喝了杯茶,他的蒼白臉色還是沒有平復。
“死去的那個人,就是念嗔,他是大來寺帶髮修行的弟子,並不是扶雲寺的。但是老衲與大來寺住持是師兄弟,扶雲寺這邊比較清淨,香客較少,大來寺那邊是大寺廟,兩寺之間,有時候會互通有無。。。。”
“撲哧。”看到住持說到這裡莫名地有點兒心虛,還偷偷地瞄了辭淵大師一眼,明若邪一下子就明白這“互通有無”的意思了。
她開口問道:“是不是來扶雲寺的香客有什麼大一點的願要求的,你們就推薦他們去大來寺,大來寺那邊呢,就幫你們推薦一下香客來這裡求求姻緣什麼的?”
很時髦的手段嘛!
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現在被明若邪這麼說出來,住持的臉也有點紅了。
“那個,我與師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比較照顧我。”
老衲都不說了。
滿月都忍不住偷笑,這扶雲寺的住持也實在是有點搞笑。
“好吧,然後呢?”明若邪讓他繼續講吓去。
住持便又說了下去,“念嗔就是大來寺裡帶發修行的一個弟子,平時偶爾也是他在大來寺和扶雲寺之間傳遞下訊息,往來送些東西。這一次,念嗔來了扶雲寺,但是他卻跟我說,他這次是受人所託,去京城找人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