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跟銀票過不去,這銀票可是得收的,五萬兩,他還欠我五萬兩呢。”明若邪把那幾張銀票折了起來,又遞給了他。
“都給你。”
她聞到了比之前更濃一點兒的花香,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那些朵全都被踩成得稀巴爛,花瓣都零落碎掉了。
剛剛灑落到地上,怎麼著都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這明顯就是某人一朵一朵踩爛的,竟然是一朵都不放過。。。。。
“司空疾,你個幼稚鬼。”明若邪哭笑不得。
把那些花掃掉就是了,她又不會收下,用得著這樣一朵一朵地都輾碎了嗎?
司空疾面色不改,接過了那些銀票。
“阿若養著我,我一點都不介意吃軟飯。”
阿若?
這是因為靳長月信裡叫過她若若,所以他要重新改口稱呼她了?反正不過是一個稱呼,她無所謂。
不過這些情書,要是一個處理不好,縉王殿下的醋罈可能就要扶不起來了。
明若邪把那些紙全都丟到了炭盆裡,一支燭火全燒了。
看著那些紙條被火吞噬,司空疾湊近了明若邪,一手捧住她的臉,“他是月,我是空,長空無垠,就是連明月都在天空裡,你該看到的是我,不是他。阿若,論心意論情意,我對你絕不會比別的男人少。”
說完了這句話,他又抓起明若邪的手,把她的手掌貼到了自己的胸膛。
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她,聲音輕輕,“我的整顆心,刻的全是明若邪,天荒地老,再無別人的位置。”
“噗!!!”
明若邪在他說出了前面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等他讓她貼著他的心口再說出這麼肉麻的一句話時,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噴笑出來,甩開了他的手,笑倒在他懷裡。
“哈哈哈。。。。”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腰,額頭抵在他胸膛上,笑得雙肩都在抖動。“司空疾,醒醒,恢復一下,靳長月那一套咱不學,行嗎?”
縉王殿下這個幼稚鬼啊。
這是隨學隨用?
靳長月寫了情書,他就當面念?
可是說的這些實在是很中二啊。她又不是真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會被這樣的話打動!
司空疾嘴角一抽。
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學了靳長月的!
但是為什麼,他表白的效果,跟靳長月送情書的效果是一樣的?她就是都這麼笑啊!
“撲通!”
屋頂好像是有人腳步一滑,整個人都滾下去了,摔到了地上。
司空疾頓時臉一黑。
他剛才竟然被靳長月的情書和明若邪的笑打擊得都沒有留意外面的動靜,有人上了屋頂偷聽他都不知道!
外面,響起了靳長月一邊嘶嘶叫痛的聲音,一邊又是按捺不住的笑——
“哈哈哈!縉王爺,能不能有點新意?學我幹什麼?你那唸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汙言穢語?沒得汙了若若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