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方丈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們也和知府提過,知府讓我們不要害怕,他們會派官兵時不時來飛若寺巡邏保護,可城裡都出了那麼大的事了,官府裡也是人手不足。搭救那些女施主才是重要事,我們這些出家人生死倒是不怕。”
“那方丈讓我救飛若寺?”
都不怕生死了,為什麼還要讓她救。
“這飛若寺裡,種有些奇花異草,老衲是想請王妃把這些奇花異草帶走,另尋好地方栽種它們,還有一隻須彌鼠,請王妃帶走並善待它。”住持方丈對她行了一禮。
明若邪都有點兒目瞪口呆。
敢情這位方丈帶著全寺的僧人等在寺門外,不是為了救他們自己,而是要求她把寺裡的花草和一隻老鼠給帶走?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王妃,辭淵大師說您是一個善良大氣慈悲的人,最重要的也是還有大本事,這些東西要是交給了別人,人家也未必能夠照顧得了,交給您那是最合適不過,所以還請王妃收留它們。”
方丈說得情真意切。
“那個,方丈,你們這裡是有幾株奇花異草?”明若邪問道。
“現在天色已晚,看也看不清楚,不如王妃先休息,等會兒嚐嚐飛若寺的齋飯,明天一早,老衲再帶您去看看?”方丈這麼說著,“王爺不是也還沒有過來嗎?想必王妃也還要花點兒心思哄哄王爺,正好晚上有些時間。”
明若邪的嘴角一抽。
方丈說話,怎麼讓她感覺有點兒顏色?
難道是要她晚上犧牲自己,去哄好了司空疾,讓司空疾答應把東西給帶回去?
啊呸。
人家是出家人!一定是她自己的思想太不正了,誤會了人家方丈大師。
等到方丈離開,讓人去準備齋飯了,田虎過來,對明若邪低聲說,“郡主,夏公子去查探飛若寺了。”
“他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嗎?”
“夏公子覺得,那些水匪無緣無故地要把這些和尚帶到他們的老窩去很是奇怪,如果不是這些和尚都有些奇怪的本事,那就是他們手裡有什麼東西是那些水匪們想要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位方丈大師剛才就是在忽悠明若邪。
滿月在一旁猜測,“那會不會那些奇花異草和那隻什麼鼠,就是他們想要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等於是把危險往郡主的身上推了。”田虎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些笑意,笑眯眯的。
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想的是,如果這飛若寺的和尚當真是抱著這樣的主意,又沒有說明清楚,他就會找到那些花草,一把火給燒了。
到時候那些和尚要怎麼去應付那些水匪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方丈給我看的那封信,的確是辭淵老和尚的筆跡。”明若邪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又是那個老和尚給我找的麻煩。”
這個時候也正在往這邊來的辭淵大師一連打了三四個噴嚏。
“大師,是不是覺得有些冷了?”裴悟說道,“再點一個炭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