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是好心市民。”魚焱搶先回答。
“是不是好心市民還得回去再調查,跟我走一趟吧!”男人的話音剛落,又爬進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女孩模樣稚嫩,表情興奮,她見到眾人,先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警官證,亮了一圈,才道:“我們接到熱心群眾報案,說這裡有人利用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下層建了一個地窖,非法拘禁!你們倆誰是‘群眾’啊?”
魚焱看了一眼林奈,後者微不可查地對她點頭。魚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熱心群眾已經被你們打暈了。”
“注意今天別洗澡,小心針孔見水發炎,最近切記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女醫生在後面囑咐道,魚焱神色恙恙地“哎”了一聲,她走出診療室,林奈便迎了上來,能看得出他面色的憂慮,魚焱寬慰他道:“別擔心,我不是已經打了針了嗎?而且,那個針頭也已經送去化驗了,別擔心。”
“我們結婚吧?”林奈忽然道。
“啊?”魚焱驚訝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步履匆忙的人們沒有注意到他們倆的小浪漫。魚焱將手裡的棉籤丟進走廊拐角的垃圾桶,見林奈追了上來,一臉執拗地看著自己,她詫異道:“你沒搞錯吧?現在求婚?”
“我覺得現在挺合適的,什麼都不缺,你在我也在。”林奈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認真。
“我覺得不合適。”魚焱收起臉上的笑意,但她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便開玩笑道:“我跟你說,我還跟學校申請了休學一年呢!我現在大學都沒讀完,我怎麼結婚啊?不成不成。”
林奈拽著魚焱的手,不讓她逃避,他認真說:“我是認真的,你要是想讀書,完全可以繼續讀,你只要有兩年的大學成績,在德國就可以繼續讀下去。或者其他的你感興趣的國家,我們都可以轉一圈。”
魚焱沒吭聲,只是偏過頭,去看自己大臂上的針眼兒。林奈用手捂住她的針眼兒,同時輕輕地親了她一下,魚焱躲了一下,但林奈就像個小狗一樣,最後,魚焱忍不住笑了,她剛要說話,就聽有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魚焱轉過頭去,是那個小女警。
“你們好,我叫方雪。不知道你們打完針了沒?我現在要請你們配合我做一個筆錄。”
魚焱立刻道:“好啊好啊!”林奈則一臉怨念地看著方雪。
王儲醒來時,是趴著的。入眼的是滿目的白色,他感覺自己的後腦勺特別的疼,王儲下意識地回手去摸,卻摸到了一層紗布。王儲混沌的眼睛立刻清明瞭起來,他猛地爬了起來,因為起的太猛,他又在地上打了兩個轉兒,才站穩。
他這剛站穩,就看見窗戶前站著一個年輕男人,因為揹著光,王儲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能感覺到,這人看起來吊兒郎當,其實氣度不凡。
“你誰啊?”王儲警惕地看著他,隨即,他使勁兒地拍了自己的頭一下,然後滿地亂竄著找鞋,一邊找一邊還道:“完了完了!我得趕緊去找小師妹!哎,不對,現在是幾號?”
年輕男人抱著雙臂,走近,道:“你已經睡了一夜了。”
“啊?”王儲失聲尖叫。
年輕男人白了他一眼,似乎覺得像他這麼大的男人還尖叫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大驚小怪什麼?你的那兩位朋友都沒事兒,就你問題稍微大了一點,頭被砸破了。”
王儲回憶道:“是啊,在地道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腦袋後面來了那麼一下,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對呀!”王儲又急道:“我記得我的地道的時候,林奈說我師妹受傷了啊!”
“不是很嚴重的傷,她就是被針頭紮了一下。”年輕男人說。
“什麼!”王儲尖叫著,用食指指著中年男人,惡狠狠地說:“什麼叫不是很嚴重的傷?被針管紮了一下比刀還嚇人呢,你清楚不清楚!”
“我說你怎麼這麼愛叫呢?”年輕男人蹙眉。王儲這才注意到,他有兩條非常英氣的眉毛,筆直的鼻樑下,一張薄唇。
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王儲暗道。
“要不是醫生說你的第二性徵是男性,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剪了個短髮的老孃們。”年輕男人毫不留情地說。
就是滿嘴噴糞,王儲忿忿地想。
王儲有些頭暈,不想戀戰,他找到了自己的拖鞋,隨後便要往外面走,他拉了兩下門,卻沒拉開。
年輕男人在他的後面道:“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兒才來找你的。礙於你之前昏迷著,所以沒法錄你的筆錄,現在咱們來聊一聊,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王儲一聽,答非所問道:“我師妹真的沒事兒了嗎?”
年輕男人搬來一個椅子,閒散地坐在上面,旋開一支筆,用嘴叼著筆帽,隨後,他又開啟了一個本子,道:“你女兒沒事兒,行了,別操那老父親的心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王儲脫掉鞋子,又重新趴在了病床上。
年輕男人冷笑,他把手中的筆和本子扔在床頭櫃上,手往王儲的後脊樑那麼一按,王儲便像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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