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藉著搓澡的名義,隔著帕子,對皇帝狠狠地輕薄了一番。
這是什麼?直角肩!讓她搓搓。
這是什麼?八塊腹肌!讓她搓搓。
這是什麼?人魚線!讓她搓搓。
把喜歡的部位都搓了個遍後,雲皎的手也酸了。她假惺惺地嘆一口氣,美美收工:“好啦,既然皇上不喜歡,嬪妾就不硬來了。”
謝知行聽罷無言,世上竟有這等厚顏無恥的女子,教他佩服。
雲皎不這麼覺得,她挺喜歡搓澡的,於是把帕子給他:“皇上也來給嬪妾搓搓。”
“大膽。”
接過帕子後,謝知行拿過她的手。
作為搓澡界的老前輩,雲皎指點江山:“用點勁啊,是不是沒用膳啊。搓澡不怕用的力氣大,就要使勁才下泥,很舒服的,要搓到皮子發紅才叫到位了。”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
隔著帕子,謝知行在她的手臂上一搓。
雲皎:……QAQ!!!!!
她飛快地縮回手,眼睛包了包淚,控訴:“皇上竟謀害嬪妾,對嬪妾用大刑。”
“你不是叫朕用點勁麼?更何況朕沒用多大的勁兒。”
雲皎不信:“嬪妾肯定受傷了。”
她淚眼汪汪地把手遞過來,雪白藕臂上現出大片紅痕。
“要搓到皮子發紅才叫到位。”
皇帝無情地複述她的話。
雲皎不管,她疼得厲害,眼淚不要錢的掉,砸在水面上,謝知行沒辦法,這澡也洗得差不多了,便將她抱起來,回營帳裡更衣,又拿來藥酒,給她揉揉。
揉傷處時她不哭了,卻還有眼淚掛在臉頰邊,可憐又可愛。
“以後還敢不敢了?”
謝知行覺得她是自找的,前面多囂張,要他使勁搓,結果是個不受力的。雲皎拿兔子眼瞪他,委屈極了:“皇上竟不知道憐香惜玉。”
“玉不會跳起來咬人,問別人是不是沒用膳,再使點勁。”
雲皎自知理虧,不頂嘴了。
迎祿挑簾子進來,輕聲問:“皇上,蘭嬪娘娘那邊……”
將蘭嬪納入後宮,是燕赤和克扎友好關係牢固的訊號,表示接受對方的臣服。於情於理,這夜他都該宿在蘭嬪那兒。
謝知行原本也是這麼計劃的。
只是看到雲皎的帳蓬裡悶了一室的烤肉味,他才想讓她到自己的帳蓬裡過一夜。
不等皇帝作出決定,聽到這裡的雲皎很乖覺地說:“皇上,您去蘭嬪那裡吧,嬪妾不疼了。”
手臂被搓得這麼疼,半夜萬一被皇帝的龍臂壓一下,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還是一個人睡安全點。
謝知行心中一軟:“朕不去,朕留下來陪你。”
他話音剛落,就見她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下一刻,時光回溯了。
“皇上,蘭嬪娘娘那邊……”
面對迎祿的再次疑問,謝知行的後槽牙碾了碾,無聲地笑:“朕今夜哪裡都不去,只留在熙常在身邊。”
語氣堅決,暗示她無論重來多少遍,今夜他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