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麗嬪娘娘一個眼神,她就夾著尾巴跟上了。
三人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獨留江嬪和滿座妃嬪對著一地的殘局面面相覷。
“這就完啦?”
魏嬪驚訝。
被邀來充人頭的常在答應都有點兒尷尬,不像魏嬪那麼自在,看見江嬪娘娘又氣又怕,快要再次暈倒過去,她們都戰戰兢兢的,只求能平安散席。
可是有人瓜沒吃夠。
魏嬪呀的一聲,用江嬪能夠聽清的音量道:“連皇上用過印的畫都看不上,哎呀,倒白費了皇上的一番心意,江嬪好高的眼光……不,得叫江嬪姐姐,能夠當眾數落皇上的玉印,江嬪完全當得起我一句姐姐,太了不起了!”
你厲害,本宮給你大拇哥!
“我剛才沒看到那玉印才一時失言,皇上定不怪我。”
江嬪氣極。
“江嬪姐姐哪裡是一時失言,這分明是吐露真言啊!”
魏嬪難得逮住機會,殺一殺她的威風。
而她雖然惱怒,可是自己犯下大錯在前,不敢再在此事上嘴硬,只得一再退讓:“魏嬪快別笑話我了,我方才說錯話,心裡後悔得很,巴不得現在就向皇上認錯,可是皇上事忙,連臣妾的生辰宴都只送了賀禮來,臣妾即使惶恐至極,也不敢到乾坤宮打擾聖上……”
江嬪說著,居然落下淚來。
她這一哭,魏嬪還真不好再追究下去,她換了張仁慈的面孔,假惺惺地安慰:“唉!可惜了熙常在一心給你準備賀禮,還求得皇上用印,這事說來是姐姐的不是,改天皇上來我宮裡,我必然為姐姐好生求情。”
江嬪巴不得撕碎她那張嘴臉,卻只能咬緊後槽牙道謝。
鬧得如此,宴會過了一會就散了。
……
而這時候的雲皎,抬頭問步輦上的麗嬪:“姐姐你把那賀壽圖拿回來幹嗎?”
“這不是你的大作?她們都說好。”
雲皎這才明白,原來麗嬪她不知道那是皇帝的玉印:“姐姐,你知道上面最值錢的地方是哪兒嗎?”
“你說就說,不要賣關子,我對畫的造詣不高。”
說不高都是客氣了的。
雲皎說:“它值錢就值錢在皇帝在上面蓋了個戳。”
麗嬪:“……”
她在步輦上也差點滑落下去。
與此同時,江嬪生辰的盛大鬧劇,很快就傳遍了大半個後宮。
也難怪,江嬪想要個排場十足的生辰宴,請來了太多客人,被撥來伺候流水席的宮人眾多,根本捂不住所有人的嘴巴。江嬪最害怕的事情無可避免地發生了——事情傳到了皇帝面前。
不過,皇帝沒當回事。
“熙常在的畫,的確畫得一般,不過江嬪當眾奚落她,實在有失大體。”
想到這裡,謝知行就連派人去安撫她兩句,打消她恐懼的念頭都沒了。
只居嬪位,就能這麼苛刻地對待一個常在。
如果讓她晉為妃位,她的氣焰又得漲成何等規模?對皇后,想必也不會很尊敬。
倒是雲皎,讓謝知行有點心疼。
她還傻乎乎地跟他求來用印,結果江嬪根本不領她的情。
“來人,朕要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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