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
嘆息一聲,將白夢婷藏在一棵樹洞之中。
他自己轉身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怪蛇被他成功吸引,可是沒跑多遠,怪蛇就追上了他。
要死了麼?
梁宏索性停下奔逃,轉身看去。
只見怪蛇,高高揚起頭顱,睜著猩紅的豎瞳,冰冷的盯著他,嘴角一尺來長的蛇牙如同利劍,閃著森然的白光,走近了才發現,怪蛇全身竟然佈滿了鱗片。
梁宏心中一片冰涼。
但不管怎麼樣,他已經沒了退路,只能衝上去一搏。
只見他一個閃身,如電一般接近怪蛇。
憑藉著身法,軍刀一次次或砍或刺,招呼在怪蛇身上,可是連蛇身上的一片鱗甲都沒能弄掉。
要知道,梁宏手上拿的可是吹毛斷髮的瑞士軍刀。
對那怪蛇來說還不如癢癢撓。
梁宏徹底絕望了,怪蛇就是爬下讓他砍,他也殺不死對方,壓根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就在這時,一頭怪蛇嘴裡竟然噴出一股腥臭的濃煙。
白色的濃煙,迅速蔓延開來。
“不好,是毒煙!”
不等梁宏屏住呼吸。
他就覺的雙腿痠乏無力,腦袋變的昏昏沉沉,眼前的景物也變的重影疊疊,只幾個呼吸他就失去了意識。
正午的陽光,火熱而毒辣。
原始叢林中,一塊足有上百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上。
上百個茅草屋,遠遠看去如同一個個鵪鶉一般,靜靜的趴窩著。
巨大的篝火被點燃,淡紅色的火光之上濃烈的黑煙沖天而起,在這廣袤的原始森林中顯的異常突兀。
全身塗抹著黑白油彩的食人族,正圍著火堆手足舞蹈,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儀式,顯的無比的原始與荒蠻。
他們無論老少,上半身裸露在外,下半身裹著獸皮或樹葉!
火堆的一邊是一座類似與祭壇模樣的建築,祭壇正中是一條雙頭蛇的石雕栩栩如生,石雕之下堆滿了白色的石頭與人的頭蓋,看著極為瘮人。
祭壇的兩邊是無數根人腰粗細的木樁,每根木樁足有三米高,木樁頂端掛著各類動物的頭骨,數鹿牛羊這三種動物的頭骨最多。
如果再仔細看,就會發現木樁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甚至有些還沒有乾透,隱隱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但此刻,這些木樁上綁著十幾個人類,在這些人群中,白夢婷赫然也在其中。
原來,他們被怪蛇迷暈之後,被食人族抬到了這裡。
他們依舊昏迷著。
一個類似與祭司模樣的人,一邊跳舞,一邊唸唸有詞,拿樹枝蘸著水,灑在眾人身上。
最先醒來的是白夢婷。
她被梁宏藏到樹洞裡,並沒有吸入多少迷煙。
過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冰涼的水花灑在臉上,一下子就將她驚醒了過來。
她視線掃過,看到那些如斑馬一樣的人類,他們的眼中除了瘋狂與嗜血再無他物。
食人族,顧名思義,他們是要吃人的,此刻他們顯然已將自己這十幾號人當成了口糧。
看到這一幕,饒是她從小接受軍事化訓練,心裡素質極強,也差一點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