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明顯的愣了一下。
“範牛,我知道伯父的死,對你的打擊太大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
韓林更加糊塗。
那書生繼續說道:“你我都是范家村的考生,你叫範牛,我叫範虎!”
“考生?考什麼?”
“考童生啊,你忘了,我們兩個一塊過的縣試,現在報名府試,下個月開考!”
範虎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過去報名吧!”
說著範虎就拉著韓林,向一個衙門走去。
“你們的保舉信可帶來?”
半個小時之後,府衙內,一個負責登記的老頭,抬眼掃視了範虎與韓林一眼,問道。
韓林怔了怔神。
這時就聽範虎的聲音傳來:“帶了帶了!”
說著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紙上有四五個手印和一個印章。
老頭拿起來看了一眼,便在一旁的名單上,寫了範虎兩個字,
“你的呢?”
這時老頭又抬起看向韓林。
韓林眼神之中更加迷惑,他連什麼是保舉信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拿給老頭了。
“既然沒有保舉信,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就是,既然沒有保舉信就不要擋著我們報名了!”
聽了老頭的話,韓林的身後就傳來附和之聲。
“範牛怎麼回事兒,嚴秀才不是給我們倆人都寫了保舉信嗎,你的沒有帶嗎?”
範虎著急說道。
聞言,韓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胸口。
他便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紙,與範虎遞給老頭的別無二致。
“這傢伙怎麼像個傻子?”
“是啊,我覺得也像,這樣的人也想考童生,做夢吧!”
“話又說回來,他的縣試是怎麼過的?”
有人疑惑。
“我看多一半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運氣好唄!”有人譏諷道。
韓林也不惱,因為倒現在他依舊在迷糊。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與自己格格不入。
出了府衙,跟著範虎足足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個村子。
指著村頭的一家低矮的土牆院子,範虎轉頭對著韓林說道:“這就是你家!”
接著他又欲言又止,最後嘆了一口氣:“範牛,你不要太傷心,只要我們高中進士,就能為你爹報仇!”
韓林根本聽不懂他的話,眼中滿是迷茫之色。
見到這一幕,範虎嘆了一口氣,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