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傳出去,武當派將顏面掃地!
旁邊,宋遠橋等一眾武當高層也是滿臉的痛惜和不信。
他們也從未想過,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木道人,暗地裡竟然是幽靈山莊的創立者。
半晌,張三丰深吸口氣,朝著雨化田拱了拱手,道:
“貧道知道小友來我武當的目的了,小友放心,我武當門下出了這等作惡多端的邪教之人,是貧道管教無法、御下不嚴所致,此事的確是我武當有錯在前!”
雨化田不為所動,淡淡道:
“若真人下不了手,本座可以代真人動手。”
張三丰搖頭,聲音低沉:“不勞煩小友出手,他既然是我武當之人,自當由貧道清理門戶。”
“師兄!”
木道人聞言,面色一變,道:
“師兄,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能否聽貧道解釋?”
張三丰沉聲道:“好,看在同門一場的情分上,你說!”
“我……”
木道人還未說完,眼底的愧疚和惶恐,瞬間化作了猙獰,眨眼間靠近張三丰身後,朝其一掌轟出,大宗師級別的氣勢盡顯無疑。
“轟——”
距離太近,而且張三丰也沒有想到木道人竟會如此喪心病狂,在這個時候還敢對他出手,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大宗師的全力一掌,哪怕是張三丰也無法毫髮無損地接下。
一掌正中後心,張三丰身軀一顫,跟著身形一個踉蹌,向前撲出幾步,一絲血跡從嘴邊緩緩淌下。
“孽障!你竟如此執迷不悟……”
張三丰的一聲怒吼,驚醒了眾人。
一時間,武當眾人盡皆失色,驚呼、怒喝聲響徹山野。
而木道人一掌打傷張三丰,便已藉機騰飛出去,遠離武當山門,轉頭望向受傷的張三丰,臉色猙獰,咬牙道:
“張三丰,這是你逼我的!”
“你我同為道門前輩,你成為了人人敬仰的正道魁首,而我卻只能屈居人下,人人都只知你武當張三丰,卻不識我木龍子之名!”
“本以為你退隱之後,我就能出頭,誰知你眼裡只有你這幾個親傳弟子,寧願讓宋遠橋這個廢物當掌門也不願放權給我們,憑什麼?!”
“在你眼中,我們這些外來的人,始終比不上你這幾個的嫡系親傳對嗎?!”
望著神色猙獰的木道人,武當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宋遠橋、俞蓮舟等張三丰一脈的親傳弟子臉色鐵青。
而愚茶道長、玉璣道長、紫陽道長等一眾與張三丰同輩的武當長老,皆是後面方才加入的武當,此刻聽著木道人所言,諸人皆是神色複雜,心中暗自嘆息。
木道人所言,其實他們當中也曾有人想過。
人在江湖,誰不在乎個名利二字?
就算是他們道門中人也無法免俗。
他們曾經加入武當,就是衝著張三丰的名頭來的,原以為會藉此機會壯大道門,同時他們也能在江湖上揚名。
誰知張三丰性格低調,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在武當勢力正值巔峰時便宣佈退隱,然後將武當大權全部交給了宋遠橋、俞蓮舟等七位親傳弟子掌管。
而他們這些輩分、實力都不弱的道門長輩,卻成為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