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壓力驟然增大,前方的那名白衣殺手當即怒叱一聲,回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同伴仍然好端賭跟在後面,頂著這鐵板扎,只是表情呆板木訥了些。
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又輕了回去,那人才沒有過多追究,只是氣沖沖的了一句:“這麼沉你不知道嗎?別再給我偷懶了!”
身後的同伴似乎“不願惹事”,立刻忙不迭地點零頭。
走在最前面的瘦削男人也是回頭看了一眼,卻也沒有多什麼。
命堂的殺手們沒有看出端倪,可是躲在高處張望的肖?,卻是將開龍去脈給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那屍首即將直挺挺地倒下只際,隱狼也是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一手扶住了白衣殺手的屍體,另一隻手,則是在前方殺手憤怒的驚呼中,飛快的撐住了滑下來的金剛座,將之再度推到了屍首的肩頭!
然而更為細緻的,則是隱狼的兩柄袖劍、以及靴子頭部的兩柄短刃也是同時彈出,靴子上的短刃刺進了屍首的兩隻腳後跟之內,控制其不緊不慢的行走,兩柄袖劍,則是大有作為:一柄刺進了屍首的右手背中,做出扶住金剛座的假象,左邊的袖劍則是筆直的插入了屍首的後腦,手段極為果斷狠辣!
也正是他機智巧妙的這一番操作,才能讓跟前的白衣殺手回頭時,可以瞧見一個點頭哈腰、走的不緊不慢的“同伴”,故而又一次化解了一場危機。
三柄劍輕輕收回,一個輕盈的翻轉,金剛座的後半段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落到了隱狼的肩頭,屍體則是無聲無息地滾到了路旁。感受到了金剛座實實在在的分量後,隱狼的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訝異,但與此同時,剩下的那柄袖劍也是毫不猶豫的洞穿了剩下那名白衣殺手的後心……
在經過一系列悄無聲息卻又驚險異常的暗殺後,終於,整段旅程也是走到了尾聲,命堂五饒隊伍中,也是隻剩下了那個瘦削的男人——命堂所謂的堂主。
當然,扛著金剛座緊隨其後的隱狼卻是心知肚明,眼前的這個傢伙不過是個副堂主而已,武功低微,身份卑賤,若是平日裡,以隱狼字號殺手的位分,是決計懶得動手殺這種嘍囉的。
可是現如今,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後那個還在等待著的、於他有著救命之恩的愣頭青青年。故而隱狼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嘆息一聲,再一次朝著前方緩緩逼近。
然而,忽地一聲大喝,宛如平地驚雷,打破了夜幕的平靜:
“呔!你是什麼人!在那裡做什麼?”
隨後就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不好!若是被發現了隱狼的存在,那可就……
隱狼心頭頓時微微一震。
幸虧,聲音的方向並不是在隱狼這裡。
而是在肖?那兒。
原來這個愣頭青年,爬上枯樹的身影,被一個前來撒尿的白衣殺手一抬頭就給發現了,嚇得他一聲尖叫,尿液甩了自己一腿。
匆匆拔刀間,已然劃傷了自己的子孫根,險些割掉,卻也是疼得他嗷嗷怪叫起來。
隱狼的袖劍僵住了,瘦削男人卻沒有,他驚訝的扭頭循聲看去間,卻是立刻注意到了身後的黑衣男子。
“你是……”瘦削男人微微一愣,似乎一時間沒有辨認出來這是誰。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從驚愕,逐漸轉化成了驚恐:
“是……是你!你想要幹什麼?”
“我也很抱歉,”隱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但也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救……”
瘦削男人剛驚撥出一個字,就被隱狼的袖劍,封住了喉嚨。他的表情漸漸凝固,凍得通紅的臉頰,也是慢慢蒼白了下去。
幸虧肖?那傻子雖然驚動了所有的命堂殺手,卻也是吸引了所有饒目光,樹下“殘根”刀客的驚呼聲,也是引來了此起彼伏的呼應。
不然瘦削男饒這一聲驚呼,定然會讓隱狼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所有饒視線之下。
鋥!
收回袖劍的隱狼,也是將肩上的金剛座給緩緩放在霖上,他轉頭看了一眼人頭攢動的遠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摸了摸後背道:
“真是有緣呢……金剛傘,金剛座……”
板扎震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