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運送移民和物資回來的船一共有三艘,移民大部分都是瓊州島上老百姓,以及廣西境內的部分流民,移民安置的事不再多講,自然由人力部門的陸正祥負責,於此同時武器廠和軍隊也忙了起來,這次北上主要有兩個任務,一是測試新武器,二是考察一下南洋戰況,荷蘭人和徐致遠正在南洋清剿土王,這是近距離觀察熱帶作戰以及荷蘭人作戰特點的好機會。
臨別前左武衛將沈泉叫到了武器廠,他有些事情要吩咐
“沈泉,這次你當了代理教導營管帶,恭喜恭喜啊。”左武衛祝賀了一番,沈泉敬了個軍禮,“感謝左將軍栽培。”
“你還是叫我廠長,都沒上過戰場,當什麼將軍啊,你們幾個人擔子重啊,現在咱們的軍隊嚴重缺乏高階軍官和參謀團,這次給了你們一個好機會去歷練歷練。我臨走前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你,這邊有幾樣新開發的武器你看看,都帶到南洋去試試,那裡環境嚴苛,只要在南洋效能測試下來不錯,咱們就可以大規模列裝。”左武衛其實是推銷武器來了。
“都有啥好東西啊?”沈泉好奇地問道。
“你跟我來。”左武衛帶著沈泉去了倉庫,“三週之前我們就完全停產褐貝斯,現在庫存六百支夠你們四個隊連)計程車兵使用,不過這些武器都太中規中矩,我有幾個和謝爾蓋開發出來的好東西讓你帶過去。”
左武衛用撬棍撬開一個木盒子,“這裡邊有兩百支燧發霰彈槍,俗稱大噴子,結構上和褐貝斯差不多,不過我們改成雙管了,配套子彈裡裝的是鐵砂,所有的彈藥全是紙殼定裝,紙殼上了蠟,不用擔心東南亞的潮氣。”
沈泉從木箱裡取出一隻,“嗬,這可是個好東西,這都上了油了,摸起來真舒服啊。”
左武衛笑了笑,“我們在靶場已經試過好幾次了,悉尼這種乾燥的環境肯定沒問題,按照總裝備部的設想,這批噴子都會裝備給土著部隊,少部分列裝普通部隊。”
沈泉可惜地搖了搖頭,“裝備給他們太可惜了,我覺得還是給咱們的普通隊好。”
“這可不行。”左武衛把槍放手裡顛了顛,“這武器主要是近戰使用的,普通隊基本都是大規模作戰,隊形很密集,要是用噴子估計誤傷自己人,澳洲土著用來夜襲或者工兵,他們隊形分散,主要面臨的是近距離遭遇戰,用這個正好。”
“是這麼個道理,還有其他武器嗎?”沈泉迫不及待地朝裡邊看去。
“還有黑火藥手雷。”左武衛帶他走到另外一個箱子邊。
沈泉親手開啟了木箱,“這個手雷怎麼這麼大?士兵們甩的動嗎?”裡邊一個個手雷都有蘋果大小。
左武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知足吧,製造這批手雷我們都動用了封存的柴油發電機。你可別看它傻大黑,科技含量可不少。”
“這話怎麼說,威力大嗎?”沈泉從裡邊拿出一顆仔細看了看,一個黑色的大鑄鐵球,外邊伸出一截木柄,木柄後邊是螺紋旋蓋。
“這裡邊的拉發裝置用上了玻璃粉和氯酸鉀,氯酸鉀這玩意兒現在只能用電解的方式造出來,你別看外邊是木手柄,裡邊實際上是有個和彈體連線在一起的金屬管,根本不怕受潮”左武衛從沈泉手裡接過手雷,“後邊的這個旋蓋不使用的話就不要開啟,都是用蜂蠟封口的”
沈泉現在看著滿箱的手雷像看著滿箱的黃金,喜愛的不得了,“這都是寶貝啊!不行,我們每個隊都得找幾個大力士專門甩這個。”
跟沈泉展示完畢後,左武衛把季老四交給沈泉,他將作為本次武器測試的負責人。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後,沈泉叫來一個隊計程車兵把這些武器都裝箱、打包上船,為了防止途中顛簸,武器倉全塞滿了枯草做緩衝。這次越南人也跟著一起去觀摩,王總親自交代要給他們展示討逆軍對這個時代封建軍隊的優勢,得讓他們心服口服。
占城討逆軍全部換上了南洋討逆軍的軍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右臂縫上了一塊袖章,袖章上用兩個楷體漢字寫著“占城”兩個字。本來他們這些黑道上的人就不具備當兵的素養,衣服穿上去也吊兒郎當的,徵求了阮福春的意見後,沐清雨給他們進行了一個星期的突擊訓練,現在至少帽子知道戴正,高頂盔不隨便卸下了。
“咱們前邊到哪兒了呀?我這是一個都不認識了。”阮福春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的巴達維亞城,三週前他們從悉尼出發,現在已經到了爪哇海。
“前邊是雅加達,沒見過這個時代的雅加達吧?”沈泉和林宇站在船頭,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出悉尼,對17世紀的人文景觀也好奇得很。
“完全認不出來了,我們以前偷渡的時候,在雅加達也有個窩點,現在這樣子,你就是把我扔到雅加達大街上我也認不出來,聽說這裡現在是荷蘭人的地盤?”阮福春問道。
“我們現在也不太清楚,等會兒到了咱們去看看,不過以咱們的級別,我們是見不到荷蘭總督的。”沈泉叫來了林宇,“等會兒咱們入了港後直接去于飛的營地,他知道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