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族？”

葉嬰鸝有點好奇，這個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然而看曾越和李毅的樣子，卻像是對這石族頗有了解一般。

“聽名字……難道是嶺南之地的一些小部落不成？”想了想，葉嬰鸝出聲問道。

曾越有些無語地看著葉嬰鸝，扯了扯嘴角，道：“不是吧，葉大夫，你來南海府這邊行醫，難道先前就沒有打聽一下這邊的情況不成，連石族居然都不知道？”

“啊？”葉嬰鸝一時間有點傻眼。

其實，要說起這個事，先前在郢都的時候，葉嬰鸝還真沒有特意打聽過南海的情況。其一是因為彼時時間緊迫，她和楚雲深兩人都在忙著調動手下勢力，為嶺南這邊賑災的事兒做準備呢。其二，她手下的雲洲門分佈廣泛，莫要說這嶺南地域，就是更遠一些的南疆之地，都有少數雲洲門弟子駐紮，故而她想的是，等自己到了南海府這邊之後，再直接向分佈在南海府的雲洲門弟子要情報便是。

哪成想，這些位於南海府的雲洲門弟子，給的情報倒是足夠詳細，可有關這什麼石族的內容，卻是壓根不曾提及。可如今看著曾越的表情，卻彷彿自己早該知道這石族一樣……

雲洲門弟子向來做事謹慎，怎麼會在向自己傳遞情報的時候，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紕漏？葉嬰鸝皺了皺眉，心裡隱隱生出了些怪異之感。

見葉嬰鸝面上有些發愣，曾越搖了搖頭，向她解釋道：“石族可不是什麼嶺南之地的小部落，這個部落大得很，族人少說也有幾千之眾了，另外……”頓了一下，曾越有些咬牙切齒地道：“石族並不處於嶺南，他們是南疆最大的兩個部落之一，只不過這個部落民風彪悍，一旦族內沒什麼產出，就喜歡到我們嶺南這邊來打秋風！”

葉嬰鸝一雙鳳眼已經瞪圓了。

幼年自己還在東齊的時候，因著父親的身份，也曾經接觸過南疆這個名字，但在東齊大部分人的印象裡，南疆是一個積貧積弱，又處處散發著詭異的地方，對南疆固然沒什麼好感，卻也不曾把這個地方當回事過。後來，自己也是從師父那裡才知道，南疆固然佔地不大，且部落相爭嚴重，十分混亂，卻也因此民風剽悍，人人尚武，且南疆之人多擅毒蠱之術，故而中原之人一般不太敢於當面招惹他們。

然而，葉嬰鸝對南疆的瞭解也僅限於此，至於南疆內部部族的分佈，卻是不甚瞭解了。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這些向來被看作境外之人的南疆人，也插手了嗎？

“打秋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叫打秋風？”葉嬰鸝不解道，“幾千人的部落，也敢在嶺南境內大面積投放蠱蟲，就不怕惹怒了我們，給自己的部族造成滅頂之災嗎？”

曾越同樣是眉頭緊鎖，道：“確實有些詭異，這石族便是再好戰，也不該這般沒點思量，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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