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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呵呵,是的,我在這剎那間啞然失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而我的確是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又做著自己本來的工作,更是又一次擁有了之前的那些,小小的權利。

但我此時看著烙鐵,看著眼前這自己本來該熟悉的一切,突然感到物是人非,自己的右手邊不再是趙淑娟了,而是一位我似乎並不認識的姑娘,自己腳下的小火爐也是冰冷的。

我應該高興嗎?因為又拿回了曾經焦北京在時那會我擁有的一切,可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受,根本不再有任何心思修理鬧鐘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努力告訴自己,必須好好上班,因為奶奶需要我好好上班,更是所有關心我的人,或許都是希望我好好上班的,就像曾經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那都希望我好好上學是一樣的。

但我心裡真的很是難受,我在這瞬間變成了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沒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識,只是按照別人希望我怎麼做的樣子去做而已。

……

我就是這樣麻木的上著班,過了幾天公司裡也招來了很多很多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而她們似乎也很喜歡我這位修理工一樣,畢竟祁小平也很是寵我的,我真的好似什麼都沒有失去一般,除了心裡那深邃的難受與空洞以外。

其實我真的很想念焦北京,但自己又不是那種擅長於說聲謝謝的人,所以我已經不再想了解自己到底是什麼了,因為這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就像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做好了他們誇讚我,說我什麼都好,甚至獎勵我,而我沒有做好,他們就批評我,說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反正這個過程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動腦,更不需要我自己的自主意識,我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的存在,僅此而已。

只是奶奶最近卻非常開心,又再次向很多鄰居誇讚我,更是有次休息,幾位女孩子去奶奶家裡找我玩,奶奶說我這人還挺有魅力的。

可我只是苦澀的笑著而已,我真的感覺不到自豪,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厲害,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

而如空殼一般的自己,這一晃眼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季節也跟著變更,慢慢暖和起來,我也非常喜歡曬太陽,而且最近公司也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我知道有位外地的男孩子談了位女朋友,是二線焊線的一位女孩子,其實我挺羨慕的,又不是很羨慕,因為我知道這種事我自己似乎也能做到。

還有一位新來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也談了位十七歲的女朋友,他們一起在外面租了房子。

接著有一位外地男孩子,總是抱怨工資太低,總是消極的對待工作,並非常暴力的對待一切工具,已經摔壞一把電動螺絲刀了。

當然還有新培訓的幾位修理工,而我自己也當師傅了,徒弟是位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也很是聽話,總是很認真的學著。

最後的最後,我的心願也了卻了,對的,我拆了電動螺絲刀。

我發現了電動螺絲刀裡面的秘密,原來和我自己猜測的是完全一致的,裡面根本就不是一個小電機那麼簡單,下方有很多變速增壓的齒輪,那可是環環相扣,然後將小電機的力道放大了很多倍。

不過我沒有拆壞那把電動螺絲刀,而是它原本就是壞的,我修理好了,原因是電機燒掉我就換了一個,甚至祁小平廠長也知道這件事的。

而現在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軌上,我的前路又有了方向,都是光亮光亮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心裡還是很難受,根本無法忘懷一個月前的焦北京。

接著橋北村有位不念書的孩子進了公司,我本來就討厭他,以前有過節,現在是因為我和一位男孩子吵了幾句,他把人家給打了,還說是幫我,說我們橋北村和西北關村的人,那只有我們打人,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說法的。

我聽著他的說辭,我覺得莫名其妙,我知道他是在幫我,是為我好,但我真的討厭他的做法,因為我討厭打架,更是沒有任何心思打架,說到打架難道我自己會比他弱小嗎?所以我若真想打那位男孩,難道我自己不會動手嗎?還要和他講半天道理嗎?簡直可笑!

廠長也處理了這件事,而我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橋北村的那位男孩,只是橋北村的這位男孩對於我的說辭很是生氣,他一直強調他是在幫助我。

但我就是不理會他,因為很久之前就有人問過我,問我除了打架以外還會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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