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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曾經也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同學,嗯!那漂亮到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更無法理解在如此罪惡的土地之上,為何會誕生這樣特殊的存在。

其實這些並非是某本小說裡的情節,我大腦深處的記憶在告訴我,其實那些美麗的事物是我曾經親眼目睹的,在我上小學的時候,班裡就有那麼一位,橋北村的閆歡,學習還很好,不過後來轉學了,原因不明,也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

雖然如此,但我能意識到,那些美麗的景物,永遠永遠,那都不會和我有任何關係,我有最基本的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是個罪人,需要懺悔與無盡的贖罪,可我又不信神。

被這美麗所迷醉的我,盯著她看了好久,我知道我面無表情,忘記了身邊的嘲笑與諷刺,心情平靜得可怕,她可能也是如此吧?但我知道,她肯定知道我在看她,雖然燈光依舊如此昏暗不堪。

最終她轉頭了,或許她認為她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吧?畢竟我並不帥,可以說很爛,又是一個留級生,現在只是因一個不太尋常的出場方式罷了……

我趴在破舊的課桌上,可以聞到輕微的木頭黴變味,可能是因為天氣的潮溼吧,而那些諷刺與嘲笑也漸漸變得若隱若無,或許是我太呆板,沒有半點反應,這讓他們覺得很無趣吧?

我會趴在課桌上睡覺,才不會理會這是什麼地方,是哪位老師的課程呢,因為那些所有的所有一切,都是與我無關的,我只是趴在這裡,向我的父親演戲罷了。

不管是前排的同學,還是這昏暗的燈光,還是從八面透風牆體外傳進來的蕭瑟滴答秋雨聲,或者是我那些或許只有他們認為我是同學的同學們,那低頭小聲的談話聲,猶如這世界裡的一副美景,卻又暗藏著無盡的惆悵與絕望……

學校是神聖的,誰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瞭解到的就是這樣的,這裡將會告訴我們所有孩童時代的人類,什麼是未來,但我卻從不如此認為,事實是我討厭這裡,或許我更適合入住真正的地獄吧?

小時候我確實學習成績很好,同學們都羨慕我,但發生了很多事,或許是因為我沒父親也沒母親吧,同學們老是欺負我,打我,我每天都是膽戰心驚的,不敢去學校,總害怕他們打我,我知道他們的名字,橋北村的王路,董鵬,還有朱鵬飛……

最讓我絕望的還是另一件事,我家隔壁也姓郭,他家孩子叫郭全,比我大四五歲,小時候有次夏天,我表哥閆行在他奶奶家拿了盒火柴,將郭全家的麥秸杆堆點著了。

其實我表哥他點的時候我也是多方勸導,告訴他這個不能點,但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點了之後表哥就跑了,我成了替罪羊,我向我爺爺奶奶解釋,並不是我點的,但那時候的爺爺奶奶似乎並不喜歡我,或許他們二老知道並不是我點的,但卻一口咬定就是我點的。

我委屈得哭了好久,解釋了好久,沒用……我覺得全世界就我最委屈了,但那又能怎麼樣?事實是郭全他幾個姐姐揚言要殺了我,而且罵街了好久好久……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去學校,郭全會天天打我,我又不敢還手,我只是孤苦伶仃的一個小孩子罷了,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絕望與無助,還沒有人可以聽我訴苦,爺爺奶奶又不聽我的,父親坐監獄,母親又不理我……

最後我另一位表哥閆路,也就是閆行的親哥哥,偶爾會幫我,讓郭全不要再打我了,可效果並不明顯,我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我知道,從那刻起,我確定我對這個世界是充滿惡意的,我恨這個世界。

其實所有的委屈根本不止這一點點,我記得六歲那年我在我母親和爺爺的眼皮底下,差點餓死!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別的孩子都歡聲笑語,穿著新衣服過年,而我穿著單薄至極的衣服,在我們村的垃圾堆裡撿東西吃,不是我要破壞什麼市容市貌,而是我真的只是餓了而已,真的只是餓了……甚至我天真的都沒有去想,我到底做錯了些什麼……

對的,太多太多的委屈與絕望,還有後來橋北村的閆彪,睜眼說瞎話,說我把他涼鞋弄壞了,帶著他母親來學校打我,我覺得好絕望好絕望啊!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我向老師哭著解釋,那不是我做的,但那又能怎麼樣?我還是被老師狠狠得扇著耳刮子!

對了,我恨老師這種存在,還有校長!小時候就是,因為老師與校長都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他們欺騙我,只是為了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而已,後來發生了更多更多離譜的事……

在那些無數窒息般的絕望之中,接著就是一頭心理扭曲的兇獸,第一次突破了層層枷鎖,與這罪惡的大地上那些噁心的蟲子,他們自認為自己是高尚的學生,他們被兇獸咬了,出血了……他們怕了,他們說我是壞孩子,對的!

我是在給自己心中那頭心理扭曲的兇獸找藉口嗎?不是!完全不是!因為我喜歡兇獸,我喜歡這兇獸總幻想著,如何毀滅這個令我噁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