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衣道人停落在禹夏的面前,也讓禹夏看清了他的容貌,這人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長長的黑髮束起,兩道劍鋒一樣高高揚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雙深沉果決的眼睛,鼻樑直挺挺地嘴唇也是完美的,加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總之這人就是又一英俊的帥哥。
但就論這樣的容貌,到讓人覺得與他身上穿的這身道袍很不契合。
禹夏所注意的,倒是沒有多停留在他的樣貌上,而是他的道袍,兩個大衣袖上,刺著的是崑崙鏡的圖案,加上衣襬上的道家經文,她倒是看出了這人的來處,沒想到還是舊識。
而這人在禹夏打量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打量著禹夏,不過,看他緊皺了一下眉頭,讓禹夏覺得,自己給這人並沒有留下什麼很好的印象。
“爾等小小年紀,就如此的心狠手辣,可想過以後會有什麼因果?”這道士的聲音很是雄厚,到是能讓禹夏心裡有了個計較,這人,怕是還真有兩把刷子。
“來人不報名號,就譴責了誰?這可不是你們空蟬門的規矩吧。”禹夏可不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會有謙讓,這人乍一眼看上去,看挺人模狗樣的,但這一說話,就知道是個狂妄之徒,對著眾人,她可是最擅長打臉的了。
道士聽到禹夏說出他的師門,著實怔了一下,“你竟然能看得出本道來自空蟬門?”
“崑崙山左山峰之上空蟬門,掌門乃是時經道長,空蟬門只收弟子不收徒孫,所以至今也不過十幾人。”說到這裡,禹夏上下的打量了此人一眼,不由得搖搖頭,“南、華、衝、虛、我都見過,你是通、玄、悟、的哪一個?”
見眼前的少女竟然把自己的老底都說出來了,還見過師兄們,道士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很不情願的說了兩個字,是他的名字,“時通。”
“唔,難怪,時經道長收你們的時候,我也在閉關,所以沒能參加你們的入門典禮,想來你是不知道我的。”禹夏其實沒有和這人拉關係的意思,她確實是與空蟬門的關係還行,只因她家老頭兒和時經道長是拜了把子的...
嗯...當時他們倆卻是這麼說的,不過...時經每次見到仲林老頭兒都會行大禮,當時她還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了,怎麼會行長幼之禮?
禹夏還記得時經是這麼回答她的,“仲林無殤論年紀自是長,而貧道是幼,就先論同輩,這個禮也是行得的。”
後來禹夏才琢磨過來,這是老頭子去占人家時經道長的便宜了啊,人家時經道長雖然是百歲老人,嗯,看著也有剛年過半百。),但老頭子不是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長時間了,顛著跟著人家‘小年輕’的稱兄道弟,不是佔便宜是什麼?
不過禹夏倒是對時經之前收的那四個徒弟挺有好感的,一個個還都是很適合術士這條路,將來一定都會成為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
只是...看眼前的這時通,是去年時經開山門收的三個徒弟之中的一個,當時時南給她訊息,讓她去參加入門典禮,只因當時年近三十,她不能隨便跑,所以就推辭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新收的徒弟,還真是...不咋地。
不咋地的時通不知道禹夏在想什麼,不過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漏了怯,“哼,別以為你認識師兄什麼的就可以把你今天所做的都掩蓋掉,再說了,我們空蟬門不說名震天下,但也都是同道人的佼佼者,知道我師兄們的名號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禹夏一聽這話,是真的笑出了聲,“呦呵,這是不想承認了,我要說出去能和時南他們影片聽通電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是假的了?”
時通頓了一下,但依舊嘴硬的說道,“我師兄們從來就沒有提起過你,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在框我。”
“我框你這幹什麼,他們不提起我,自有我們之間的道理,說說吧,你這麼氣勢洶洶的來譴責我,為了什麼?”禹夏是真的不想和這人掰扯下去了,頑固不化,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特麼的一根筋,還拽的很,這要是碰到不認識的,一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說到這裡,時通像是被踩著尾巴一樣,立馬把嗓門提高了,指著禹夏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是在裝傻,你竟然用蓮花印和地鞭網來收這隻妖,你可知,你這麼做,它會有多麼的疼痛!”
禹夏是真的懵了,她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個二愣子竟然會是這個理由!
“哈,我還真不知道,時經道長竟然還能教出你這麼一善良的小徒弟啊。”
“不要轉移話題!”
得,這時通挺著小胸脯的,還真的是一副要討伐禹夏的樣子,讓她又氣又覺得可笑至極。
“你只看到我的地鞭網,沒看到它吃人吞魂的時候嗎?你入門的時候,我記得第一堂課便是妖魔鬼怪,見之誅之,怎麼,改行做和尚了,憐憫眾生?”
時通卻不聽別人怎麼說,他堅持己見的爭辯道,“萬物都有聖靈,何況它一五百年的妖精,用心調教的話,一定能讓它改邪歸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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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食古不化的樣子,惹得禹夏是真的生氣了。
“夠了!簡直一派胡言!”她凝目注視著時通,冷聲說道,“萬物生靈都善惡之分,你這樣的決定,那就是不分善惡,還有,我先到的,我的事情不用你插嘴,再多說話,我送你會空蟬門。”
時通一聽送自己回去,想到後面還有大師兄他們...他挺了挺了身板兒,抽出腰中的劍,指著禹夏一點不憤的說道,“哼,今天這事既然被我遇上,我就管定了!別以為你是女的,本道就不能那你怎麼樣,在本道的眼中,萬物都是平等的!”
說完,就對著禹夏刺了過去,而禹夏稍微的一側身便讓他撲了空,“今天姑奶奶就替你師父教訓一下你這個二百五的徒弟!”禹夏揮動著雀翎,但只是用了一分的力氣。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教訓這個小子,要是把他打殘了,對時經道長也不好交代。
雀翎快速的在時通的周圍揮動著,讓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不到幾分鐘的功夫,他全身上下已經被抽到了好多處,渾身都只感覺火辣辣的疼。
時通根本就是完敗禹夏,他連一點衣角都觸碰不得對方,反而自己弄了一身傷,他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禹夏,“妖女!你敢報你的師門嗎!!果然心狠手辣,能教出你這樣的人,想必你師父也不是心慈之人!”
要說剛才禹夏只是想教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臭小子,現在,她聽了這話後,是真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她最護短的,竟然把老頭子都扯出來了,簡直就是在找死!
陸彧澤和陸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有一大網,網中是一條十幾米的大花蛇,這時差不多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再看禹夏,正在和一道士裝扮的人打架,不過他們哥倆是都能看得出來,小夏夏小傢伙)是真的生氣,但手下還是留了情的,這樣他們哥倆都在好奇這人究竟是何人。
禹夏最後幾下加重了幾分,抽在時通的身上讓他感覺到刺骨的疼痛,沒有幾息的功夫,他就累的單腿跪在地上,全身的支撐都在他手中的劍上。
禹夏見他打不動了,緩緩落在他的面前,“怎麼,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