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中年男人問。

“似是而非。”道士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似是而非，他竟然看不透了。

中年男人揹著手，定定地看著空無一物的路口，陷入沉思。

“考試前說好的不哭泣，為什麼眼淚迷離？

考試時含淚看著你，到現在你是否記得我？

狐臭的味道來來走走，痛苦的人只有我一個。

轟轟烈烈地曾經打架過，嘰嘰喳喳變成了傳說。

高三考場中有你也有我，讓我唱一首痛心的歌！”

張元樂了，這貨竟然還唱起來了：“這是天意，你就認命吧！”

“我！不！我要跟老古董說我要和你做同桌。”

葉池正鬼哭狼吼，被班主任古冬梅吼了一嗓子，才發覺同學已經都進班了。

“葉池，趕緊進來！”葉池幾乎是下意識地抖了抖，一步三回頭看向張元，眼裡心裡都是淚啊！

張元聳肩，表示愛莫能助，不緊不慢地朝著門走去，他也該進去了。

好吧，其實他在幸災樂禍，尤其是葉池剛進去，不到10秒就聽到班主任的獅吼‘不行’。

葉池不甘不願地坐下，頭以扭曲的姿態看著右邊，屁股搭在長板凳上，半閉著氣，儘可能遠離左邊的傢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隔壁空蕩蕩的桌子，無限嚮往。

然後在他火熱的目光中，張元大刺刺坐了上去，一個人獨佔了一張桌子。

尼瑪，這就是第一的待遇啊啊啊！

高三確實很恐怖，鴨梨山大呀，不僅成績排名在變化，連同桌都月月換，月考成績發下來，按成績排座位，從前到後依次排列，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想要做什麼位置，就用什麼樣的成績來換。

別說對其他人不公平的話，這世間不公平的又何止這一點？

班班互比，壓力自然不可能小，何況高考那麼重要，壽齊這樣的小縣城更是如此，家長們也迫切地想要透過高考這條路改變孩子的命運。

古冬梅滿意地點點頭：“大家第二次月考總體考得非常好，進步很大，很多同學在全校都名列前茅，排得上號，卓雅這次邁進全校前三，楊堅銳是全校第九，豆豆也闖進了全校前二十……雖然咱們是普通班，可只要大家努力了，就不會比實驗班差！”

上面老師說得天花亂墜，下面張元幽怨地嘆口氣：“為什麼要忽略我，我在全校也排得上號啊？”

隔壁桌的葉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貨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他陰了自己，他才是第一，這個騙子，欠著身子小聲道：“要不是你耍賴，肯定是我的第一。”

“不，是我的第一！”

古冬梅臉色一寒，從講臺走到後面，厲色：“葉池，你又想幹嘛？”

葉池有淚奔的衝動，他們倆都說話了，為什麼這個滅絕師太只說他，不說張元？

忽略張元的擠眉弄眼和威脅挑釁，奉行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宗旨：“老師，不是我，是張元，他說他好歹也是全校第一，怎麼也排得上名，可是你都沒有誇獎他。”

古冬梅冷笑，看張元依舊笑嘻嘻的模樣，不由怒火中燒，恨鐵不成鋼，讓張元趕緊滾出去。

張元耷拉著耳朵，走到教室門口，賊嘻嘻地回頭，趕緊說了句：“老師，剛剛在走廊上，葉池叫你老古董。”

說完便猴一般竄出去，班裡頓時鴉雀無聲。<p！張元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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