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紅梅這麼一攪和,許俏的飯也沒法吃了,不過好歹已經吃了七八分飽。冷眼看著李紅梅拿著塑膠袋,把剩的湯湯水水都打了包。
李紅梅有些發福,穿著見碎花短袖襯衣,衣服有些瘦緊緊的裹在身上,把肚子鼓的比胸高,這麼一動還呼哧帶喘的,嘴裡還不停的嫌棄:“這個顧承川啊,說起來也真夠小氣的,請客吃飯就挑這麼個破地方。”
許國良心裡也失望啊,原本以為是個金龜婿,卻沒有想到是個鄉巴佬。
看了眼對面的許俏,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臉上,顯得面板細膩,連臉上的絨毛都看的分明,眼睛忽閃有光掠過,竟然看不出之前的痴傻模樣。
許國良算計的看著許俏,如果一直是這樣,到時候相親的時候,還能隱瞞痴傻的真相,多騙點彩禮?
李紅梅打好包,拎著三個塑膠袋嘀嘀咕咕的喊著許俏,聲音裡是滿滿的嫌棄:“趕緊的走啊,還等人揹你啊。”
出了飯店的門,白花花的陽光曬的人眼暈。
李紅梅人胖怕熱,走了幾步就大汗淋漓,不停的扭頭催著走路慢悠悠的許俏。
可惜許俏本著飯後不能劇烈運動的宗旨,邁著小碎步不緊不慢的跟著,吃飽喝足的滿足感,讓她感覺熱浪都溫和了許多。
墮落啊,現在竟然覺得吃飽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進了小區到單元門口時,又碰見剛才準備猥褻她的老頭,這會兒身邊還跟著個老太太,兩人邊走邊罵罵咧咧的。
李紅梅有些好事,看見鄰居過的比她狼狽,臉上浮現著快遮不住的笑:“老陳大哥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看著捂著包紮過的胳膊不吱聲的老伴,沒好氣的說:“不知道在哪兒灌了幾杯貓尿,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渾身是血的回去,我說報警他還不讓。還非說是自己摔的。這瞎子一看也知道被人打的。問了還不肯說實話!肯定是喝了點酒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人打的。”
陳老頭偷摸掃了一眼李紅梅身邊的許俏,有些不服氣:“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我是那樣人!?老太婆一天怎麼那麼多事!趕緊回去。”
陳老太才止住抱怨,氣呼呼的往家走。
李紅梅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滿滿的幸災樂禍:“呸!看看那個老色鬼的樣子,見天看見小媳婦都想逗逗。”
許俏斜睨了李紅梅一眼,合著這便宜媽知道死老頭什麼樣的人啊,那以前許俏受欺負時候,她管過嗎?
答案肯定顯而易見,肯定沒有!
許國良有些不耐煩:“你管人家那閒事幹嘛,趕緊上樓回家。擱這兒曬人幹呢?”
李紅梅撇撇嘴,小聲嘀咕著上樓。
許俏在兩人身後慢悠悠的跟著,打算最近兩天離家出走去看看,不能困死在這個家裡。
上了四樓,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帶著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站在門口。
許國良一見老人,立馬快上兩個臺階,恭敬的開口:“霍老,你怎麼過來了?我還說忙完這兩天過去看你呢。”
李紅梅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卻又強擠了個笑容出來,衝老人打了個招呼,又沖年輕姑娘笑著說道:“小顏暑假回來了啊,怎麼一直沒看見呢?”
叫小顏的姑娘長得瘦高白淨,氣質有些清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紅梅,喊了聲:“嬸嬸。”
老人叫霍炳南,是棉紡廠的老職工了,一直住在許國良家樓下。跟他一起的姑娘是他的孫女霍心顏,京城清大美院的大一學生。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許俏自然不認識這爺孫倆,看著穿著白色短袖T恤,咖色短褲的霍心顏,長髮高高扎著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很漂亮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