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川倒是看的很開,父母緣薄就父母緣薄,在他這個年紀,只是有些遺憾。
“你過來,笑笑呢?”
“跟周燕生在一起呢,笑笑是既喜歡周燕生,又害怕周燕生。兩人有種相愛相殺的感覺。”許俏想著忍不住笑起來,兩人相處的並不和諧。而周燕生從來不會覺得笑笑傻,讓著她。
總是逗的笑笑瞪眼,發脾氣。
顧承川倒是贊同:“周燕生很會哄人,老人小孩都喜歡他的。”
許俏想想也是,周燕生長的好,嘴又甜。看著沒有什麼正形,卻心細如髮。對待笑笑又非常有耐心,想到笑笑,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笑笑能不能好起來,而且如果介入治療,稍有差錯,後果可能比現在還差。”
“看老柳的意思,他在這方面有經驗,而且認識一些國外神經學的專家。”
許俏嗯了一聲:“我還有一個顧慮,如果給笑笑治療失敗的話,她的親生父母會不會出來鬧?有時候真不能小看人性的無下限。如果是那樣,可能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現在我和笑笑連收養關係都沒有。”
而且她也不具備收養的條件。
顧承川思考了一會兒:“先想辦法找到她的父母,必須先跟他們籤個協議。”
許俏點頭:“嗯,現在就看他們肯不肯露面了。”
知道他們在哪兒個國家,但是對方如果堅決不露面,他們也沒辦法。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聽到窗外有些吵鬧,還有沉重的奔跑聲,和嚴厲的喊話:“快!再快點!你們面對的是兇猛的火情!你們是火災和受困群眾間那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牌!!”
“火情不減,沒資格喊累!”
許俏非常感興趣的起身到窗邊,窗戶正對著操場,一個個消防戰士揹著沉重的裝備,手裡還拎著十幾公斤重的水帶,拼命往前奔跑。
排長在終點拿著秒錶掐表看著,還不停的喊著。
許俏看過很多次他們的訓練,也看顧承川訓練的模樣。
每一看都特別的震撼,知道每一次奔赴火場的背後,是多麼艱苦的訓練。
顧承川也起身過來,立在她的身邊,皺眉看著戰士們奔跑時犯的錯誤,平時小細節的不關注,就容易造成自身受傷。
許俏倒是感嘆:“真的太辛苦了!”
顧承川看了一會兒,出聲:“五月有個國際消防比賽,是各國的消防員專業技能的一些學習和比賽。”
許俏哇了一聲:“是不是還會有液壓鉗開啤酒,切割機在燈泡上切鐵絲?”
顧承川不知道許俏這些是從哪兒看來的,輕笑起來:“這些不在比賽範圍內,不過確實對消防員精細作業的要求。主要比賽,還是火災撲救時的快速反應還有體能等。”
許俏不是很懂,卻很感興趣。再看向窗外時,已經結束了短跑急速訓練,在進行防護服穿脫演練。
每一個消防員身材都是沒得說,張弛有力,身形矯健。僅僅是穿脫消防服,就像一部荷爾蒙高漲的電影。
許俏帶著欣賞的眼光看的津津有味,顧承川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低頭看見許俏那張興趣盎然的小臉,再看看操場上,脫了消防服後,僅穿著工型背心,面板黝黑卻很有張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