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頌年瞪眼看著許俏,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此時能將許俏戳個千刀萬孔。
然後他的眼神,在許俏眼裡毫無威力,在她眼裡,顧頌年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
顧承川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給的,所以許俏更想將對面的人分屍!
笑笑感受到許俏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瑟縮了下,緊緊靠著許俏。
她小小的動作,引起了顧頌年的注意,目光落在笑笑身上,冷哼一聲:“當初你也是個傻子,不過因為機緣巧合好了,怎麼,現在還想收養個傻子然後賴上我兒子?”
許俏絲毫不怒,反而淡淡一笑,嘴角的笑容盡是嘲諷:“兒子?也許我這樣小門小戶出來的人,不理解你這種出身高貴的人為什麼能做到對自己親兒子視而不見。卻上趕著去喜當爹!也不知道您從小受的什麼樣的教育,拋棄妻子信手拈來。最後還能說的理直氣壯。老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什麼到了您這裡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字字句句都在嘲諷顧頌年生而不養,還喜滋滋戴了綠帽子。
最重要的是快死了!
經歷過鬼門關的人,才會格外怕死。
顧頌年也是這樣,聽許俏的話,氣的臉部表情扭曲,握著茶杯的手都在顫抖。
許俏並沒有放過顧頌年的意思:“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顧頌年氣的表情扭曲,心中的憎惡又多了幾分,起身牽著笑笑往外走。
顧頌年被氣的忘了找許俏什麼事,看著許俏起身要離開,猛地站了起來,疾步過去伸手抓著許俏另一隻手腕:“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許俏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的笑笑瞳孔萎縮,奮力睜圓。嗷的一聲撲過去,狠狠的咬在顧頌年的手腕上。
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嘴裡的血腥味彷彿讓她更興奮!咬的更用力!
顧頌年疼的鬆開許俏的手腕,想甩開笑笑,卻又甩不開,另一隻伸過去準備掐笑笑的脖子。被許俏一把抓住!
許俏看笑笑嘴角滲出的血跡,白森森的小臉,猶如小惡魔般恐怖。
“笑笑,鬆開。”
顧頌年原本身體就孱弱,現在被兩個小丫頭鉗制住無法動彈,只能急咳幾聲喊人。
在司機進來前,許俏已經拉著笑笑退到了一邊,顧頌年捂著手腕傷口,瞪著許俏和笑笑:“你們……你們等著!”
許俏絲毫不懼:“是你先招惹我們的,現在還要威脅我們嗎?”
笑笑嘴角掛著血跡,眼神兇狠的瞪著顧頌年,哪裡還有一絲痴傻的模樣。反而像是喚醒了身體內沉睡的惡魔。
顧頌年有些狼狽的看著兩人,視線裝笑笑的視線時,愣了一下。
這個姑娘不是智商低下的痴呆兒嗎?可是這個眼神,卻兇猛如小豹子。而嘴角的血跡,提醒他,這個孩子帶著狼性。
司機進來看見這一幕,只能過去扶著顧頌年:“顧先生,你沒事吧。”
顧頌年重重的坐下,呼吸有些粗重,帶著喘息,盯著許俏:“你以為你還能在京城待下去?你以為顧承川能護得了你?”
許俏有些莫名其妙了:“難道這天下姓你的顧?或者姓龔?既然你想卑劣就儘管來吧!”
顧頌年喘息了會兒,平復了下心情:“伶牙俐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