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開車到笑笑上圍棋課的地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丫頭出來。

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到放學時間啊。

也沒多想，推開車門下車打算去教室找笑笑去。

剛下車，就看見笑笑像個小可憐一樣，抱著書包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下臺階，小臉皺在一起，白白嫩嫩，讓周燕生想起許俏包的包子了。

“這是怎麼了？上課沒好好聽被老師批評了？”

周燕生過去摸了摸笑笑的小腦袋：“你就應該虛心點兒，要不老師多沒面子啊。”

笑笑看見周燕生，臉上的不開心頓時收起來，彎了彎眼睛開心的笑起來：“不是姐姐來接我嗎？怎麼是你啊。。”

周燕生面對著笑笑俯身，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你這是希望我來接你還是不希望我來接你啊。說說吧，剛才為什麼不開心？是不是有同學欺負你了？”

笑笑笑眯眯的看著周燕生：“沒有，沒人欺負我。”

周燕生盯著笑笑看了會兒：“小丫頭，撒謊的時候眼珠子會忍不住斜視！下次練好了再說沒有騙人啊。”

笑笑癟癟嘴，有些不開心：“有個男生說我是個傻子，都快十二歲了才上二年級！”

“誰！哪兒個男生！我看不剝了他！”周燕生頓時化身特別護犢子的家長，拽著笑笑的胳膊：“那個男生走了沒？走，咱們找他去！”

笑笑剛想說不用了，偏偏那個男生磨磨唧唧的從樓道里出來，看見笑笑還賤兮兮的做了個鬼臉。

發現她身邊的周燕生，又趕緊縮縮脖子想溜走。

周燕生兩個大跨步過去，伸手拎住男生的脖領：“小崽子，人不大會欺負人啊，叫什麼名字。”

男生嚇的要哭，聲音已經開始發顫：“叔叔，我就朱懋晨。”

周燕生鬆手拍了下他的腦袋：“小小年紀不學好，取笑同學是吧？再讓我聽見你欺負她，看我敢不敢揍你。就算你是個小孩，我也敢下手揍你！”

說著又捏了下週懋晨的耳朵：“聽見沒有？”

朱懋晨哭唧唧的點頭：“叔叔，再也不敢了！”

周燕生也不能真的對個十來歲的小孩動手，看到嚇唬的後果還挺有效，滿意的鬆手：“嗯，行吧，你去給許笑笑同學道個歉，以後見面最好繞著走啊。”

朱懋晨看著笑笑，還沒開口，就有個女聲尖銳的響起來：“你在幹什麼！”

說著女人已經衝到周燕生面前，使勁推了他一把，然後把朱懋晨拉到自己身後：“你是什麼人呢啊?這麼大的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還要臉嗎？”

說著扭身摟著周懋晨：“兒子，快讓媽看看，他打你哪兒了？有沒有打疼啊？”

朱懋晨看見媽媽來了，心裡有了仰仗，氣呼呼的看著周燕生：“他威脅我！”

朱媽媽立馬不幹了：“你這麼大個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還要不要臉啊！多虧我過來及時，是不是再晚一會兒你那個大巴掌就扇到我兒子的臉上！”

周燕生有些莫名其妙：“你家孩子欺負我家孩子，我還不能管管了？”

朱媽媽不服氣：“怎麼欺負的了？我可沒看見？”

笑笑見朱媽媽囂張的樣子，鼓了鼓腮幫子看著她：“朱懋晨罵我是小傻子才上二年級。”

朱媽媽在家裡也聽兒子說過，而且圍棋班的老師也說過，班裡有個天才兒童，沒治療前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