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天下人都死絕了,只要他心尖尖上的人安好,旁的他根本不在乎。
但裴宴寧和他還是有些區別的。
說他心懷天下那不能,在裴宴寧心裡面他把靈曦看的比他命都重,在他心中裴家人也比旁的更重幾分。
但他有種責任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鋼鐵廠那邊他要不安排個明明白白,他也不可能直接棄之不顧,畢竟那邊和靈曦沒衝突。
現在也沒非迫切到一家人必須守在一處。
裴宴寧當時說的是回去儘快脫手手中的雜事就回來,但這兩天可能和裴小叔聊天知道他的近況,知道他們在古武界站住了腳跟,裴宴寧反而沒那麼迫切了。
既然不迫切了,他在鋼鐵廠那邊估摸著就不大會著急用什麼極端的方法。
靈曦原本還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說好很快就過來,怎麼就變成了一時半會兒不會見,但聽見顧四後面的解釋,靈曦默了一下。
這是想要套牢人家,結果自己被套住脫不了身了。
顧四想的什麼死遁傷退的,靈曦一點兒沒往那邊想。
她腦海中想到的是親爹那個被人推上去的裴大善人的名號,還有那什麼只說奉獻只講貢獻為國為民的人設。
人類講究的都是好聚好散有始有終。
裴宴寧就算是要來古武界,但誰也不能說他一輩子就不會再回世俗界。
正是因為這樣,裴宴寧更好盡善盡美的站好最後一班崗。
她這麼想也這麼說,聽得顧四滿臉驚訝。
瞧著靈曦那眼神,看的靈曦有點兒不自在,“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咳。
“對!”
簡直不能更對了。
顧四咳了一聲,真心誇讚,“我家妻子這般聰慧,是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