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寧和顧四都有自己的默契，在這動盪炮火的年代裡，兩個人捐些善款，做些善事，再給一些抗日的義軍義匪的一些資助是可以的。

但是——

他們卻不願意干涉歷史程序，也不能去幹涉。

因為都隱約接觸過天道，約摸明白他們現在是不好影響某些規則的。

因此，討論完了圖紙，顧四就開始說了其他的。

顧四藏在其他處的一些財產已經被裴宴寧陸陸續續挪出來，用到了該用的地方。

靈曦慢騰騰吃著她的糕糕，自家親爹做的蛋糕依舊很好吃，稍稍抿一下就在口中化開，這會兒聽顧四和裴宴寧聊正事兒，也安安靜靜的，只亮晶晶的眼，表面她對顧四和裴宴寧的手段的驕傲和自豪。

嗯，他家四哥和親爹就是這麼好。

她又過去喝了口還溫乎乎的果汁，清甜的味道帶著點微微的酸，又帶著些奶香味兒，笑眯起了眼。

小人兒這模樣自然是都落在顧四和裴宴寧眼中，兩個人都沒忍住笑了。

靈曦晃晃腦袋不管他們說的那些。

她現在小小的人兒，也操心不到外面去，靈曦心裡面有其他的事兒。

顧四體內的那團黑乎乎的東西……

裴宴寧沒辦法，顧四也拿他不能如何，但是靈曦覺得，她約摸是有辦法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靈曦也不明白她該怎做，但是在靈族，說句不客氣的話，靈魂其實比身體更重要。

只要有一絲殘魂，隨著時間的增長，魂魄就會漸漸補全，而靈魂滋養著身體，她又能變成完整的一個人。

也因此，靈曦可以一點兒都不客氣的說，就拿靈魂來說，靈族的魂魄絕對是祖宗級別的。

別的種族的人都比不上。

而且靈曦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覺得這個問題難不住她，這個直接她自己相信。

也因此，靈曦吃完了蛋糕自己摸了一本玄學的書籍拿出來自己翻看。

小小的人兒，抱著一杯果汁，眼前擺著一本寫滿密密麻麻繁體字的書籍，見著十分有喜感。

正是這時候——

墨字開頭的，名叫墨十一的一個面癱臉的小夥子，敲門走了進來。

從墨一到十六，是顧四撿回來養在身邊一點點培養起來的親衛，一直都挺信任的。

這公館能自由出入的也就是他們。

當然，這個自由出入，其實也僅限於像是現在這樣，過來傳個話之類，說是哪裡都去得，那不可能。

靈曦偏著頭，看他行走間腳步輕巧落地無聲，背脊挺直，臉上表情十分嚴肅，靈曦瞧了眼，咬著吸管吸了口，又繼續垂下眸。

“什麼事？”

顧四將目光看過去，十一用一種平板到基本上沒什麼起伏的聲調道：“宋小姐說受林胭夢所託，帶著一位大師給您。”

別人聽著這話怎麼想暫且不知，靈曦聽著宋小姐，咬著吸管的動作就僵住了，忍不住悄摸摸，將腦袋轉過去瞄了眼。

可惜——

那個什麼宋小姐沒跟著墨十一進來。

顧四和裴宴寧被靈曦這小動作弄得險些笑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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