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環顧四周,疑問道:“你怎麼非得一大早過來,有什麼東西要送不能昨晚來嗎?而且你怎麼不讓問天騎馬送你來,要自己這麼累跑過來?”
袁南兒微笑道:“我想昨晚來,但還沒畫完,我沒法送啊,所以我拼命地趕,挑燈夜戰地趕,終於在寅時趕完了。問天他們都還在睡覺呢,我怎麼能這會兒把他叫起來?我也不會騎馬,要不然,這滿大街到處都有趕路的將士,要借匹馬倒也容易。”
江烈感動道:“你是畫了什麼畫嗎?”
“是啊,為你畫的。”袁南兒說著將手中的卷軸遞給了江烈,“交給你啦!”
江烈接過那捲軸,展開一看——畫的是一人一馬,這馬的外形與騏墨別無二致,而馬邊的人是一襲戎裝,威風凜凜,定睛一瞧,這人的面容完全是江烈自己的模樣,包括身材比例,都是栩栩如生,與本人完全一致。
這畫卷的邊上還寫著八個飄逸的大字——旗開得勝,平安凱旋。
江烈恍然大悟:“你昨天一整天閉門謝客,就是忙著畫這畫?”
袁南兒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你的模樣和騏墨的模樣我都有深刻的印象,都能夠畫得出來。只是我不曉得你的盔甲長什麼樣,所以是照著我爹的樣式畫的,所以並不相同,但也差別不大。你看,畫的還行吧?”
江烈把這卷軸捲起來插在了腰間,二話不說一把將袁南兒攬入懷中:“我昨天去找你,連你家大門都進不去,映梅告訴我,你可能是在為我準備什麼驚喜,我想可能也是,但我實在沒想到,是這樣的驚喜,太驚喜了!”
袁南兒依偎在江烈懷中,笑道:“我也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是能畫畫。九姐姐出嫁,我也就是畫了一幅畫,寫上你創作的詩。這回的戰情太突然了,沒想到你一回來就得上戰場,一時半會兒我也寫不出什麼詩來,就只好寫個‘旗開得勝’和‘平安凱旋’啦!”
江烈正色道:“為了你,我必須旗開得勝,也必須平安凱旋!等我凱旋,我們就完婚!”
“嗯!”袁南兒使勁點頭。
自然而然地,江烈與袁南兒又纏綿在了一起,兩人的唇槍舌劍又戰鬥了起來。但戰鬥了一會兒,江烈便撤開了嘴,畢竟不能誤了正事。
江烈撫摸著袁南兒的臉頰:“我得走啦,有空寫信給我,我有空也會寫信給你的。”
袁南兒捏了捏江烈的鼻頭:“我會好好的,你走吧,別遲到了。”
江烈雖然依依不捨,但終究得離開,便回頭衝向騏墨,接過馬伕手中的滅揚斧後,徑直策馬往神獅城北門絕塵而去。
眾人都非常準時,許多將領與士兵都是與江烈同時到達場地。
在專人的引導下,江烈找到了自己的隊伍,停在了獅城乙軍甲尾先鋒牙的佇列最前方。
點名等一系列必要流程且略去不提。
徐有志登上了城門,朗聲道:“皇家獅城軍大帥袁遼宏聽令!”
袁遼宏下馬出列行禮道:“卑職袁遼宏聽令!”
徐有志朗聲道:“我命你為北伐聯軍主帥,掌控聯軍的最高指揮權,一切作戰行動由你指揮!”
袁遼宏朗聲應道:“是!”
徐有志拔出佩劍,高舉過頭,意氣高昂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眾將士聽令!此番北伐呢,只許勝利,不許失敗!我在神獅城等待你們的凱旋!出發!”
於是北伐聯軍便都掉轉方向,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