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員外拱手道:“這位江兄弟看著著實面生,應該不是咱治平本地的人吧?”
江烈應道:“江某是過路的。”
胡員外點頭笑道:“路過來就拿了個第一,這可真是緣分啊!不知江兄弟是否有空到寒舍小酌兩杯?”
江烈思忖道:“若是跟他去喝兩杯,把這夥人都帶去,是否可以逃過一劫?但若是皇上不跟去,就我自己一個去,那豈不是更糟糕?而且接受了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哎,看來還是隻能拒絕。”
於是江烈拱手道:“多謝胡員外盛情相邀!但江某在趕路之際在此逗留許久,已是忙裡偷閒,實在不敢再多加逗留!還請胡員外見諒!”
胡員外點頭笑道:“好好好,理解理解,若是江兄弟有再光臨我們治平的話,可以到寒舍做客,寒舍永遠歡迎!”
江烈只好連連稱謝。
“來人!上獎!”胡員外朗聲喊道。
說話間,便有人捧著一個精美包裝的匣子,想必裡面裝的就是獎金。
江烈雙手接過匣子,不忘再客氣地道謝兩聲。
第二第三名的頒獎便不再提。
散場之後,一行人又說說笑笑地上了路。
江烈感覺得到,袁國採有意地在引路,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引到優伶教擺擂臺比武招親的地方。但袁國採實在口舌伶俐,能夠讓一行人都自覺地跟隨他的步伐。
“江少俠,賺了這麼一筆,有空的話要不要打算請一頓?”袁南兒說笑道。
江烈無力地苦笑道:“我在你家白吃白住了一個月,的確是該報答一下。”
袁南兒假意睥睨道:“這一碼歸一碼,我家能讓你白吃白住一個月,是因為你救了我,還負了傷,這算抵消了。而你再請一頓的話,一方面是分享你得獎的喜悅,另一方面的話,咱倆的交情還不值得隔三差五請吃飯嗎?”
袁如桐假意唉聲嘆氣道:“可惜我跟江少俠的交情就不夠深,都不敢要求江少俠吃飯。”
江烈在心裡笑道:“你雖然也很可愛,但你跟我們南兒哪裡比得了?”
於是江烈苦笑道:“我可以分你點錢,就當做我送你新婚的賀禮。”
袁如桐嗔怪道:“錢有什麼意思?我哪會稀罕錢呢?我覺得你得跟南兒合送我一樣有紀念價值的物件。”
袁南兒莫名臉紅:“為……為什麼要‘合送’?”
袁如桐笑道:“都說睹物思人,我睹一物就可以思兩人,豈不妙哉?”
“哎哎哎。”江烈道,“讓您掛念,江某可受不起哦。”
袁如桐掩面笑道:“南兒受得起,你就自然受得起!”
“如桐,說什麼高興的事啊,笑得這麼大聲,跟為父也講講?也讓我樂呵樂呵?”袁遼宸聽到袁如桐的笑聲,不禁打趣道。
“我說,我出嫁,你要不要送一點能‘睹物思人’的物件讓我帶去?”袁如桐跳到袁遼宸身邊笑道。
“哈哈!別說是一點了,兩點三點都有,應有盡有,我早就為你準備了‘好多點’!我的女兒出嫁,那肯定不能委屈了啊!”袁遼宸笑著笑著便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