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蠻手一緊,提醒道,“我現在是個病人。”
“病人也要記得帶腦子。”
“……”
葉蠻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辦法跟葉貟溝通了,這人嘴巴毒起來能把人給氣死。
葉貟看了葉蠻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跟一旁的助理交代了幾句,轉身出了病房。
葉蠻的骨氣就撐了一個晚上,實在撐不住,她覺得自己再這麼撐下去,這病估計不但不會好,還會病入膏肓。
天剛亮,葉蠻準備溜出病房去找謝秉承的時候,接到了葉母打來的電話。
外公病危。
外公就她母親一個女兒,她母親只有她一個女兒,所謂隔代親,外公對她自然不用多說,出國那天特意囑咐說不讓她去送,讓她在家好好的等著他老人健健康康的回來,到時她好去接機。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葉蠻一下就六神無主了。
凡事都是葉貟一手安排,等上了飛機葉蠻才想起謝秉承來。
葉蠻突然覺得老天的這個玩笑有可能開大了。
........
那天謝秉承從樓上下來,沒有回學校,也沒回一街之隔的九號公館。
給周正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自己驅車徑直前往“慕途酒吧”。
等周正風塵僕僕的趕到他們專用包廂的時候,謝秉承坐在沙發上,虛盯著天花板,一個勁的喝酒,額頭青筋暴怒,耳朵脖子全爬滿了憤怒的紅。
周正問他怎麼了,謝秉承死活不說一個字,直到承醉死了前才嘴裡蹦出了三個字:真有種。
一屋子的酒味,燻的周正捏著鼻子踹了醉倒後的謝秉承一腳,煩躁罵了一句:你自己沒種,活該。
要是他,早把葉蠻給辦了。
說來說去,可不就是謝秉承自己沒種麼!
周正在酒吧找了兩個壯漢,把謝秉承弄去他經常去住的酒店,睡了整整兩天。
醒來後,謝秉承把手機的翻通話記錄,簡訊和微信全翻了一遍,結果讓他負氣的直接關了機。
而後,忽然低低的一笑。
周正見他還笑得出來,很無語的說,“女人是要靠哄的,實在不行,沒什麼是幹一、炮好不了的,你這借酒消愁的,矯情給誰看啊。”
謝秉承聽了後,臉色倏地變了變,直接把人哄了出去。
一個人的時候,更是心煩意亂了。
謝秉承把自己當成了煙囪,也不知道餓,一根接一根的抽,把煙當成了精神糧食。
房間裡煙霧瀰漫,讓人昏昏欲睡。
最後,他把菸灰缸一扔:去、她、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