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堂一行人走進去,就看見有五個人坐在亭子裡在喝茶。他笑笑說道:“各位兄臺都在啊,看來就本王遲到了。”
“王爺來得剛好,我們剛煮了一壺,快來嚐嚐。”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白嬴說道。其他幾人也作揖問了聲:“王爺。”“胡先生!”
上官北堂回禮道:“子凱兄,蕭大人,王公子,柳侍郎。”胡尚之前同上官北堂參加過幾次這樣的集會,因此這些人他也大都認識。互相行禮問候。
玉竹見此也依依行禮:“江候爺,柳大人,白公子,王公子,”在看到蕭毅卿時她不知該如何稱呼,上官北堂上前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狀元郎蕭毅卿蕭大人。”
“玉竹見過狀元爺。”玉竹又行一個禮。“姑娘客氣了。應該是小生給你行禮才對,姑娘大恩小生沒齒難忘。”蕭毅卿回禮說道。
眾人皆問:“哦?蕭大人這是何故呀?”玉竹也是一頭霧水:“蕭大人此話怎講?”
“姑娘當真不記得我了?”蕭毅卿問。玉竹想想搖搖頭:“奴婢未曾見過大人。”
“數月前,姑娘曾買過小生一副字。姑娘可有印象?”蕭毅卿笑著提示道。“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賣字的書生。你果然高中了呀!”玉竹驚奇地說。
“正是小生,小生得以高中還是借了姑娘吉言。”蕭毅卿笑笑又道。他從上官北堂一行進來便注意到他身後的那名青衣女子。她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的生命。
在他飢寒交迫走投無路時,她的出現給予了他溫暖,給了他前行的希望。終於他金榜題名,官袍加身。他便四處尋她,處處苦尋卻一無所獲。正當他焦頭爛額,絕望無助時她又出現了。
依舊是一身青衣,如仙女般降臨人間。她說她叫玉竹,多麼清脆動人的名字,就和她的雙眸一樣清澈靈動,就像他送她的那幾個字一樣“冰清玉潔。”
上官北堂與眾人看著這二人,甚是摸不著頭腦,上官北堂問:“玉竹怎麼回事?”玉竹便將那日出府去買絲線的事說了一遍,眾人這才算是明瞭。紛紛感嘆他倆有緣。
白贏笑笑說道:“這要是按著話本里說的,這種情況玉竹姑娘與蕭大人的緣分還在後頭呢。說不定就是佳偶天成。”“白公子盡看些不著調的話本。那些你也信。”玉竹癟癟嘴說道。
“北堂兄你乾脆做個人情將玉竹姑娘許給蕭大人吧!”江子凱也玩笑道。“侯爺盡會取笑奴家,玉竹是北旋王府的人,這輩子都是。”玉竹有些不悅地將一碗茶放在了江子凱面前,茶水濺了他一身也不理會。
江子凱甩手撣撣衣服,心疼的說道:“嘖,你這小丫頭。這可是本候新做的衣裳,弄壞了小心本候要你賠的!”“江侯爺可真是小氣,一件衣服也要人賠,各位公子都當心些,今日吃了江候的茶小心人家要收費的啦!”玉竹白了他一眼說道。眾人一陣鬨笑。
“哎,你這小丫頭口齒也太伶俐了些,放眼京城有誰家的丫頭敢與本候如此說話。”江候見說不過玉竹不由站起身來。
“玉竹向來如此,候爺又不是第一次見,若惹得侯爺不快,砍了玉竹的腦袋便是。”
“北堂兄,你府裡的人你就不管管嗎?”江子凱向上官北堂求助。上官北堂拿起茶碗與胡尚碰了個杯,然後放到嘴邊斜眼撇了江子凱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自己招惹的,自己解決吧!”
江子凱見沒人為自己做主只得坐下,洩氣說道:“本候可不敢殺你,你家王爺這般寵你,我若動你他不得打死我呀!玉竹姑娘多擔待,是本候嘴欠,這廂有禮了。”
柳侍郎笑著插言道:“哈哈,侯爺,你若是真敢動玉竹姑娘,也得過得了我們這關,若是少了玉竹姑娘,我們的這聚會也就少了許多樂趣,這茶吃著也就不香了。我們幾個也是不會答應的。”“還是柳大人待玉竹好。”玉竹說道。“哎,你們這些人,,”江候還想說些什麼。。
白嬴笑笑說道:“好了好了,你二人每次見面都得吵吵,我看也不必吵了,江侯爺你是說不過玉竹姑娘的。”
“哼,本候是不與小丫頭一般見識。”江子凱高冷的說道。玉竹也不再理會他,獨自到火爐邊去給幾位公子烹茶。
“妙啊,真是妙啊!”柳侍郎邊品茶邊說,“這雨前龍井經玉竹姑娘這麼一煮,真是叫人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