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便是慕南風。”獨孤晏翔看向上官北堂說。他心想這個傻丫頭啊,自己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想著替他求情。
“什麼?他怎麼會是慕南風,他只是慕南風的朋友而已。”上官北堂此刻也是震驚了。“不信,你自己問他。”獨孤晏翔說道。
上官北堂看看獨孤晏翔,知道他不會騙自己,再將不可置信地目光投向胡尚,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胡尚也看看他說道:“王爺,在下不是有意騙你,只是當時我遭人追殺,不敢以真名相告,還望王爺海涵。”
上官北堂心中一陣難受,他緩了緩才說:“胡先生不必說了,自你投奔北旋王府以來,本王自認一直奉你為上賓,視先生為知己,竟不想全是本王一廂情願。先生在王府多日,竟從未想過將實情相告與本王,難道在先生眼裡本王就這麼不值得信任,是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徒嗎?”
“也是怪我,這麼些時日了,我竟絲毫沒有察覺。”上官北堂有些無力地說。
“王爺,不是這樣的,在下也曾多次想與王爺說出實情,但,”慕南風趕忙解釋。
然而上官北堂卻不想再聽:“罷了,先生從未奉我為友人,我卻不能恩將仇報。”說著他跪倒在地,拜了拜獨孤晏翔,說:“皇上,胡,不慕先生雖然欺瞞於我,可他畢竟救過微臣性命,求皇上放過他吧。”
“北堂,你可知他知道你的身份。”獨孤晏翔看看他說道。“臣知道,可臣相信他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上官北堂篤定的說。
“他欺瞞於你,你竟然還相信他?竟還為他求朕?”獨孤晏翔的語氣更加冰冷了,“黎鷹!”
霎時間,黎鷹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措不及防之際舉劍已挾持在慕南風的脖頸上。
獨孤晏翔的聲音讓人聽上去不寒而慄:“今日他必須死。”他的眼眸通紅,目光銳利。此刻的他不止是氣憤,更多的是嫉妒,他彷彿一頭髮瘋的野獸,怒目圓睜對獵物必下殺手。
再說,他就算是想將上官北堂的身份曝光,但也不會是借慕南風之手。
上官北堂看看慕南風,又看看獨孤晏翔,他知道天子一怒有多厲害,可此刻他不得不觸一觸龍角。“皇上若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說著上官北堂將髮簪一抽,戳在了自己脖子上。
“裳兒,你這是做什麼?快放下。”獨孤晏翔立馬慌亂了,上前欲奪下發簪。
上官北堂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求皇上放了慕先生。”慕南風見此說道:“王爺待小人如此,是小人愧對王爺啊!”黎鷹勸道:“王爺這是做什麼,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啊!”“裳兒,你到底要朕怎樣?”
“慕先生有恩於我,我不能不報,難道皇上要我做個不仁不義之人嗎?北堂只求皇上留他一條活路。”上官北堂說著將髮簪又攥緊了些,以至於脖子上都滲出了血。
獨孤晏翔看著更是著急:“好,我答應你。”只得將頭轉向慕南風說道:“我要你起個誓,今生今世絕不將北堂的身份外洩,你可能辦到?”
慕南風也不看他,說道:“我慕南風豈是那種亂嚼舌頭的宵小之輩,此事早就爛在了我肚子裡,何況王爺待我不薄,不用你說我也能辦到。”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下次見你,我還是會殺了你。”獨孤晏翔妥協了,他知道上官北堂是他的劫,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
慕南風出宮去了,他知道北旋王府是待不下去了,往後的日子依舊是瀟瀟灑灑浪跡江湖。這不正是原本的模樣嗎?可為何他心裡卻空落落的。
那麼慕南風,你又再失落些什麼?你是
捨不得北旋王府的錦衣玉食嗎?不是的,你原本一介江湖中人粗茶淡飯慣了,又豈是在乎這些的人。
慕南風知道離開北旋王府,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上官北堂,揚懷城內的初次相見,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像一尊冰塑的美人。
他只以為他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直到觸及到他的身體他才知道,他竟然是個女孩子。那般細膩光滑的面板使他怦然心動。可他終究沒敢對他有非分之想,因為他的邊上還有一個獨孤晏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