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言,朝著自己的坐騎走去一躍上馬,而後再略有疑惑的看看身後的馬車,心想:南襄國這是什麼規矩,女子長到出嫁的年齡就不能說話了,那萬一女子沒遇見心儀的人可怎麼辦?往後餘生豈不得當個啞巴活活憋死。
萬一遇見個不喜歡的人,一不小心開口說話了,那後半輩子豈不很虧。
真真是奇哉,怪哉!!!
進城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鴻臚寺,南襄國的使者們都被招待在了這裡。待得修整之後明日再面見聖上。
上官北堂見天色已晚,一切基本都安排妥當了,便打道回府。他從鴻臚寺出來便騎馬上了西街。
一路走過,到了互市,卻碰上幾個西域商販在販賣奴隸。上官北堂看了一眼奴隸們,忽的,他瞧見了一雙清澈機靈的雙眸。
雖然她全身都髒兮兮的,卻還是掩蓋不了身上那股機靈的氣息。
不覺上官北堂勒住了馬,他翻身下馬,上前再看看,卻見那雙眸子也在看著他,一眨一眨的。
這時一個西域商販走了過來,問道:“公子,可要買奴隸?”“不我只是看看。”上官北堂有些厭惡的說到。他向來是不贊成這種人口買賣的方式的。話罷他繼續朝前走去。
這時,一個商販卻將那奴隸抽打了起來,那奴隸也不吱聲,咬著牙默默的地忍受著皮鞭在身上痛抽。上官北堂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心疼。
他厲聲問道: “你們幹嘛打人?”“她沒被公子您瞧中就是她的錯誤。”那個打人的商販說道。
上官北堂很是氣憤,上前奪下他的皮鞭,問道:“她多少錢,我買了。”
那商販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笑嘻嘻地說道:“十兩銀子。”
“給。”上官北堂將一袋銀子遞給商販。“好嘞,謝謝公子。”商販說著蹲下解開那奴隸的繩子,然後指指上官北堂說:“以後,這位公子就是你的主人了。”
上官北堂看看那姑娘說:“別怕,你跟我走吧!”姑娘眨巴著她那動人的雙眸點點頭。
上官北堂帶著她一路走過西街,待得看不見那群西域商販了,他說:“好了,姑娘,你走吧。”“你要放我走?”那奴隸拖著重重的口音說道。
“是的,不然你跟著我做什麼?”上官北堂說。姑娘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可是,我是你的奴隸呀!”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奴隸了,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上官北堂看看她說,而後一躍上馬,騎馬而去。
哪知到了王府門口下馬時,卻見那姑娘仍然跟在身後。“咦,你怎麼跟來了?”上官北堂疑惑的問道。
“我抄小路來的。”姑娘說。“你知我是什麼人?”上官北堂問。“剛剛知道。”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你如何抄的小路?”上官北堂覺著很奇怪。
“你穿的衣裳花紋雖然簡單,可質地卻是不菲。還有你腰間繫的玉佩,一看便知道是個稀罕物件兒。於是我便在街上找了個有錢人給他畫了個玉佩的樣子打聽了一下,得知了你是北旋王。”姑娘說道。
“呵,好聰明的女子,似你這樣的女子怎會被人販賣,落得當奴隸的下場。”上官北堂讚佩地說道。姑娘卻低頭不說話。
上官北堂見如此也不便再問,就說:“也罷,既然你無處可去,就先到我王府中住下吧。”說著便帶著這奴隸進了門。
“秦伯,收拾出一間屋子來給這姑娘住,”上官北堂吩咐道,“玉竹,你去帶這姑娘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裳。”
秦伯與玉竹領命下去。玉竹叫人給這奴隸燒了些水,然後拿來了一套自己的衣裳說道:“姑娘,洗好了你就穿這身衣裳吧!”
那姑娘看看衣裳,摸摸面料說道:“這料子雖好卻是丫鬟的衣裳,我不穿。”
“你一個奴隸,好大的膽子,這可是玉竹姐姐的衣裳,旁人想穿還穿不得呢,你還敢挑三揀四。”一旁倒水的一個小丫頭說道。
玉竹忙攔住她,不叫她再多說,又向那姑娘說道:“姑娘,我們王府沒有女主子的衣裳,要不您就湊和湊合。”
“我不穿,沒有的話叫你們王爺買去。”那姑娘有些任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