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襄公主對於他的拒絕也很是吃驚,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忍著眼淚繼續問道:“難道王爺心中所屬不是我嗎?”
上官北堂也只好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她狠心說道:“不是。”
“可,王爺待我極好啊。還曾就過我的命。還曾收留了我。”南襄公主都快要哭出來了。
“救了姑,公主性命乃是臣份內之事,不管是誰被我遇見,我都會拔刀相助的。
至於收留,不管是誰無家可歸了,找到我,在我府上住上幾日也都是可以的。”上官北堂冷酷到底。他知道此時不絕斷以後便會後患無群。
“可,”南襄公主還想再說些什麼,上官北堂卻打斷了她說道:“公主,臣還有事就先走了。臣告退。”
話罷,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大殿。
南襄公主看著他那決然的,冷酷的背影,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流著淚水也只好默默離去。
只留下殿內眾人議論紛紛,都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江子凱卻從這二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些什麼。
此刻,他終於想到了那南襄公主是誰,上次見她,她還是一副囂張任性的模樣,可現在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她。
上官北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裡的。他只依稀記得自己進家門的時候玉竹對他說了些什麼。
可到底是什麼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他呆呆的在書房裡坐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候玉竹送飯進來時,他才有些清醒了。
他無意識地問:“你今日和明珠在做什麼?”
“奴婢今日洗了一下衣服,明珠上街去逛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剛剛叫秦伯派人去找了。咦,你回府的時候我不是稟報過了嗎?怎麼又問,王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玉竹將菜碟擺到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說道。
“本王沒事,別找了,她不會回來了。”上官北堂長舒一口氣,將玉竹的手拿開說道。
“怎麼不回來了呢?王爺,您碰到她了?她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可明珠至少也該回來向我們告個別呀!”玉竹又問。
“以後得叫她南襄公主。”上官北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玉竹著實被嚇得一驚:“南襄公主?她,可她為何要向我們隱瞞身份?”
上官北堂沒有回答,只是無言的盯著桌上的飯菜。
玉竹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又說:“王爺今日便是去參見她的招婿大典。”
“嗯。”上官北堂無力的應了一聲。
“那她可是選中了誰,難怪不回來了呢,也好也好,怎麼著我們也得恭喜恭喜她,畢竟她也算是咱們北旋王府出去的人。”玉竹好心念叨著。
“我。”上官北堂又說一句。“你怎麼了,王爺?”玉竹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她選中的人是我。”上官北堂無奈的地又說。
“你,怎麼會?她是瘋了嗎?”玉竹驚訝的又張大了嘴巴,很快她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她不由得來回踱了幾步。
“能怎麼辦,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上官北堂也別無他法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舉動會不會讓南襄公主死心,但他也只能如此做。他只知道南襄公主萬萬是不能娶回府中的。
而南襄公主那邊,她回到鴻臚寺後便病倒了,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日。這一日裡她迷迷糊糊如做夢般回憶著她與北旋王的點點滴滴。
那日,父王下旨要將她嫁到姜國來,她是百般拒絕,可父王決議已定,聖旨已下不可更改。
她便向父王求了個恩賜,讓她來姜國之後自己選駙馬,無論貧窮富有,還是達官顯貴皆由她自己選擇。
送親的車隊出了南襄,路過西域時她便逃離了車隊,打算看看姜國的風土人情。她讓自己的丫鬟扮作公主掩人耳目,自己跑到姜國與南襄的邊境逍遙自在去了。
誰知逍遙了沒幾天,她的銀子便叫人偷了,自己只得找地方吃飯,卻沒想到遭人騙,賣給了西域商販當奴隸。
那些天她算是嚐盡了人間疾苦,從身到心的體恤了民情。
沒多久,西域商販便帶著她也來到了姜國京都。與她同來的還有幾個奴隸,那些商販打算把她們販賣掉。
那日她得知南襄的使團也要進京,便打算逃離了去尋找使團。卻不想沒逃得掉,被發現後商販們狠狠地將她抽打了一頓。
直到晚上她才被帶了出去。商販們將她們那些奴隸用繩子綁著帶到集市上。她目光四處張望著想找著一個熟悉的面孔,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後來,來了一個富家公子看了看她,商販問他要不要時,他卻說不要。那個時候她的心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