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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糖炒瓜子

第二日晌午,含釧帶著小雙兒去“時甜”守店,還沒進去,便聽店中嘰嘰喳喳的,全是夫人奶奶們的聲音,見含釧進來了,店內一下子安靜片刻,十來位夫人齊刷刷地看向含釧,默了一會兒,又齊刷刷地回頭繼續三三兩兩地說著話兒。

倒是很整齊...

“含釧!這邊兒!”

是齊歡。

含釧笑著過去,遞了盤糖炒瓜子過去,環視一圈,笑問,“自個兒一人?”

齊歡眯眼笑著,花栗鼠再現,“母親昨兒個收到哥哥來信了,哭得兩隻眼睛腫成小紅泡兒。約了三娘,她後孃不樂意她出門耍,便拘了她在家繡花。”

收個信咋還哭了?

是路途很艱難?還是遇到難事兒了?

尚探花與曹醒、徐慨是一路的,可曹醒寄來的信裡,可是半個“難”字兒都沒提的呀!

含釧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信裡說什麼了?我哥哥也寄信回來的,卻什麼也沒說!”

只說了沿路的風景和吃食...

別是曹醒害怕她們擔心,不肯說吧?

他倒是沒什麼,只是徐慨也沒寄信回來,路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她可真是一點兒摸不著頭腦。

齊歡擺擺手,笑眯眯地說,“也沒甚,就是哥哥水土不服,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在信裡說是又刺撓又痛癢,母親便心疼得不得了。”齊歡“嘖”了兩聲,“他在信裡分明也說了,人秦王殿下身上也長了好多好疹,人家金尊玉貴的親王都受得住,偏偏他細皮嫩肉?”

什麼?

是了。

徐慨最容易水土不服長疹子。

不僅長疹子,還容易咳嗽、流鼻涕和淌眼淚水兒。

曹醒在信裡就帶了一句“慨萬事皆好,體壯如牛”...

信他個鬼咧。

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含釧癟癟嘴,盤算著夜裡回府請孫太醫調和清涼膏,叫漕幫的兄弟們帶過去。

齊歡抓了把糖炒瓜子在手裡慢慢磕,笑著衝含釧勾了勾手指。

含釧順勢俯身去聽。

“你知道不?北京城今兒個可是傳遍了。”

齊歡聲音壓得低低的,眼神像一隻狡黠的花栗鼠,“相傳,富康大長公主家的張大姑娘昨兒個落了水,被外院宴請的學生瞧了個精光,有好事者甚至將昨兒個外院宴請的學生名單擬了出來,勾勾畫畫的,就看誰去富康大長公主府提親了。”

漕幫的行動力是驚人的。

哦不對,薛老夫人的執行能力是驚人的。

含釧點點頭,在齊歡身邊坐下,磕了顆瓜子兒。

香甜酥脆,甚至吃出了一股濃濃的綠茶味——是阿蟬的手藝,她炒乾貨最喜歡把糖炒焦後放入茶葉沫子,這樣吃起來既清香又甜蜜,很不膩口。

齊歡再道,“誰知道,那張單子上除了一個定昌侯的小公子,全是名不見經傳的窮書生!富康大長公主素來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這怎麼肯!?更何況,那張霽娘先前和秦王議親,欽天監都燒起來了!甚至落了個‘女不好嫁’的名聲!陣勢鬧得這麼大!如今算是名節全毀、清白全無,嘖嘖嘖,也不知現在該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