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暇深吸了一口氣在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亂了陣腳。如果這把劍真的和那些黑袍人有關係的話,自己直接詢問可能會暴露自己。那些黑袍人如果不在沖虛山的話,就有可能不知道自己還活著,自己要是暴露了很可能吸引來那些黑袍人的注意。
要是那些黑袍人在沖虛山的話,到現在都沒下手說明他們有所顧忌。自己就更不能暴露自己知道那邊劍的事,畢竟自己不知道那些黑袍人的身份,要是暴露自己知道劍的事,那些黑袍人可能會狗急跳牆直接下手殺了掌握證據的自己。
蘇無暇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這一切在柳清悅的眼中就被理解為蘇無暇被寶劍吸引但是還是剋制住了。
隨後柳清悅又展示了另外兩把劍,蘇無暇敏銳的發現三把劍在輸入靈力後都有花紋浮現,只是三把劍上的花紋各有不同。冷靜下來後和記憶中那把劍上的花紋比對後發現,雖然都是這樣的花紋但是記憶中的花紋和這幾把劍上的花紋是完全不同的。
在展示完之後柳清悅再次問道:“小傢伙,怎麼樣現在有興趣和我做這筆交易了嗎?”
他這次沒有馬上拒絕,因為他心中有疑問想要詢問,他組織了一番語音後說道:“柳掌櫃這個之後再說,但是我剛剛看那三把劍的時候發現,那劍上注入靈力後都會浮現不同的花紋,還想請問下那花紋是什麼。”
柳清悅聽完蘇無暇的問題就隨手拿起了藍雨再次注入靈力,等到那花紋浮現後指著花紋說道:“這花紋名叫器紋,是鑄劍時候材料和陣法結合演化而來的。相同的陣法刻在不同的材料上器紋都不相同,更別說沒把劍都用不同的材料和陣法鑄造,所以也沒人去研究這個。不過也有經驗的練器師,可以從一件法器的器紋中推斷出,這件法器的材質和用的陣法,你怎麼突然問道這個。”
蘇無暇行了一禮表示感謝,隨後說道:“柳掌櫃,多謝。不過你的交易我不能答應,不過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的我會盡力去完成的。今天多謝了,有緣再見。”
蘇無暇說完扭頭就出了百寶閣,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去問下師兄們,該如何練器。他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拿著黑袍人劍上的圖案大張旗鼓的去詢問練器師,那就只能自己去學習。這樣只要自己分析出那把劍的材質和用的什麼陣法,就有可能知道那把劍的主人是誰。雖然有可能自己分析出了那把劍上的器紋也無濟於事,但是這起碼是一個線索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
柳清悅用玩味的目光中注視著蘇無暇離開了百寶閣,嘴裡唸叨了一句:“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蘇無暇一出百寶閣沿著街道四處看了看,想要和李亦說一聲提前回去,整個市集也不打,隨意選了一條路邁開步子,準備邊走邊找。
才走過十字路口還沒尋到李亦就先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了下來,定睛一看來人穿了一件已經有些髒了的道袍,頭髮隨意的盤在腦袋上,手裡拿著一個酒壺還打了個酒隔,來人正是許久不見了柳江。
柳江一把攬過蘇無暇,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神神秘秘的把他拽向一個角落,蘇無暇著急回去,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於是使勁的想掙開柳江的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柳江看似不太粗的手臂,最後只能一臉無奈的跟著柳江的腳步來到那個角落。
好不容易等到柳江鬆開了手,蘇無暇搶過柳江手裡的酒,沒好氣的問道:“老騙子,你拉我幹嘛。”說著還灌了一口酒。
柳江也不在意被搶的酒壺,在蘇無暇的面前來回踱步,雙手時而撓撓頭,時而互相揉搓,看的一邊的蘇無暇極為的不耐煩,問道:“你有事你就說,別來來回回的走了。你不趕時間我趕啊,我待會還有事。”
柳江這才看向蘇無暇舔了一下嘴唇問道:“剛剛你去百寶閣,柳清悅有和你說什麼嗎?”
看著柳江這表現蘇無暇心裡泛起了嘀咕,心裡有了一個不靠譜的猜測。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問道:“柳老頭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你還好這口啊,不過那柳掌櫃確實長的不錯。”
話音未落就被柳江一巴掌拍在腦子上,打的蘇無暇一個踉蹌,柳江怒道:“小兔崽子瞎說什麼!你腦子壞掉拉?”
蘇無暇知道自己玩笑過頭了,被打了只能認了。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後腦勺,在心裡感慨,這老騙子手勁挺大的呀。
“那老頭子你問這個幹嗎?”
“你平常挺聰明的,今天怎麼腦子轉不過來。想想我們姓什麼?”
蘇無暇轉念一想恍然大悟:“你們都姓柳,不會真的是父女把?!”其實他早就想到這個可能,但是柳江那個窮的叮噹響的樣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個有錢的女兒。
看著蘇無暇那一臉的不可思議,柳江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老子女兒優秀不行啊,別貧了快說。”
蘇無暇這才和柳江複述了一遍剛剛百寶閣裡發生的事,隨後問道:“你們不是父女嘛,問點事幹嘛和做賊一樣。”
柳江聽到這話,面色一暗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落寞。拿過蘇無暇手裡的酒壺仰頭就喝完了裡面的酒,開口道:“你別問了,走小子陪我去喝點酒,這次我請客。”
看到柳江落寞的樣子,蘇無暇有些於心不忍。想來其中應該也有什麼緣由吧,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心中浮現自己的村子還有失蹤的父母和丫丫。算了就去陪著老頭喝點吧,反正練器這事也不急於一時。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