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把人做成這種怪物，對於這些死去的人來說有多痛苦。

顧千語不是想同情他們，只是覺得這秦無間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可以說，他是她活了這麼久，見到的第一個冷到骨子裡的人。

秦無間注視著她的眸子，輕聲說著：“表情不錯。”

隨後，他示意那些死士走過來，指了指面前一個身材高大的死士，說道：“這個，是我親生哥哥，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是他給我母親提供的殺死我的辦法。”

這具死士手上還戴著戒指，顧千語認得出來，這是外國某個地方的皇統戒指。

同時，她發現，秦無間的腰間也掛著一個小鏈子，吊著的戒指與這死士身上的一模一樣，代表他的繼承身份，非富即貴。

隨後，秦無間指了指另一個身材比較小的死士，說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還小的時候，試圖把我推進湖中。他死得早，所以年齡與身材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

之後，他又指了指另一邊一位身材姣好的女性死士，“這是一位極度愛慕我的少女，她說過，願意把心都給我，甚至能為了我去死。”

說完，他輕輕揮動手指，隔空掀開那名女死士的頭套，露出那張蒼白的臉頰。

看得出來是個十分美麗的少女，木訥的表情，十分的冰冷。

只不過，心臟那塊地方卻是空的，被挖掉的地方還做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紋，十分的詭異。

“結果等我需要她心臟的時候，她卻落荒而逃，明明是她自己承諾過的事，你說，人類的情感真的能相信嗎？”他面無表情的望著顧千語，俊朗的眉梢，帶有冷意的眼角，邪到了骨子裡。

到頭來他不還是挖了她的心嗎？

此刻的顧千語，只覺得他毛骨悚然。

“真是個變態。”顧千語輕聲罵道。

他冷冷的望著她，“我已經夠仁慈了。”

“我是想不到把自己哥哥、朋友、愛慕自己的女人都變成這副鬼樣子的人，有什麼仁慈可言，你這種人，是沒有人性的。”顧千語冷聲說著。

他淡漠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就連你對我的手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我也不會直接把你碾碎。”

“為什麼？”顧千語有不祥的預感。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眼角的笑令她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我覺得你很有趣，不如就永遠留在我身邊吧。”他緩緩笑著，倒還有一絲純真的感覺。

“永遠”、“留在身邊”，聽起來都別有一番意思。

“你該不會也想把我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吧？”顧千語一臉警惕的望著他。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後，緩緩撩起她的髮絲，觀賞著她細軟的脖頸，以及那窄小的肩。

他的目光，沒有感情，像是銳利的刀一般，在思考究竟要怎麼剖開皮，才不會破壞這具軀體。

“別把人性命當玩笑啊。”說著，顧千語的神情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與此同時，她突然猛地掙脫冰的束縛，轉頭將他按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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