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顧千語便感到一陣冷意撲面。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很快！

顧千語還沒反應得過來，她便感到自己身子被大力拉扯，五臟六腑都感受到了疼痛。

“轟”的一聲。

牆壁被砸穿了，磚塊徐徐落了下來，空氣中夾雜著風雪的寒冷氣息。

“小姑娘！”牢籠裡的老頭輕聲喊了句。

秦無間微微轉眸，將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老頭倒吸一口涼氣，畏畏縮縮的退回到了角落裡，不敢直視他的眸子。

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下那面牆，是代表“牛”的那一面。

還好沒有砸向出口那面牆，否則被發現的話，那誰都出不去！全都要死在這裡！

可是，這小姑娘跟他力量明顯相差懸殊，他如此憤怒的一擊，她渾身骨頭都快碎了吧……老頭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她能別死。

秦無間走向那碎磚堆中，從中找出顧千語那雪白的手臂，抓出來，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仔細觀察著她的模樣，渾身是血，耷拉著頭，孱弱的呼吸，肋骨似乎斷了好幾根。

面對這幅慘狀，他只是挑了挑眉，輕聲說道：“我應該下手再重些的，沒有直接死掉，很痛苦，對不對？”

顧千語緩緩抬起頭來，吐了一口血水。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慢著！！”

是韓襄離。

她立即走了過來，忍著面對秦無間的巨大壓力，咬著牙說道：“她現在都快死了，就讓我來解決吧，您就在一旁休息會兒。”

秦無間只是斜視著她，沒有說話，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能上嗎？

“您愛乾淨，也不能髒了你的手，對不對？就讓我來吧！”韓襄離繼續請求道。

“她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受了傷，那也不是你這樣的普通人能夠殺死的。”他淡淡的說著。

韓襄離點了點頭，咬著牙，滿臉仇恨的說道：“她殺了我那麼多黑街的兄弟，實在可惡！我早就想親手替兄弟們報仇了，就算我死了，也算是為了黑街殉職！”

秦無間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韓襄離微微抬起眸子，不敢與他對視，感覺他彷彿已經看穿了她似的。

以為他不會答應。

結果，過了七秒，秦無間便放開了手，任由顧千語落在那碎轉堆裡。

隨後他緩緩走到旁邊，坐在凳子上，往後一靠，“既然你都有這樣的決心了，那我也不阻止。”

這算是答應了！

韓襄離點頭道謝，立即拿起地上被掰斷的小刀碎片，望著地上的顧千語，心情有些複雜。

“我……我總算是可以為兄弟們報仇了！”她故意大喊著，希望顧千語能警醒到危險。

隨後，她直接拿著小刀刺了下去，不過速度不快。

顧千語連忙往旁邊躲去。

韓襄離背對著秦無間，望向顧千語的眼神有些哀求，用嘴型說了句：快跑。

顧千語擦了擦嘴角的血。

她剛剛用剩餘不多的體力，治好了肋骨上的傷，至於肌肉與面板上的傷，已經無暇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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