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該死……但我不一樣，請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顧千語輕聲說著。

“是嗎？”他微微一笑，“你跟我在這少說也已經有8天左右了，但以我對帝都的瞭解，他們絕對已經打心底裡判定你是叛徒了。”

顧千語沉默不語。

“所以，到時候他們在處決我的時候，也會連帶著你一起處決。”

顧千語抿了抿唇，“他們沒理由這樣做。”

“總會找著理由的，他們想要一個人死，不簡單得很麼？”他的眼中閃爍著神秘。

顧千語沉默了，她輕輕喝著手中的酒，眼中劃過一絲厭倦，“太難喝了。”

他知道她要轉移話題，“你身為帝都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帝都高層貴族都是些什麼人，那天，在宴會時候的畫面，還有印象嗎？”

那是她不願去回想的記憶。

在帝都，相信貴族，就是個笑話。

“即使那次我什麼都沒做，即使你那次選擇幫助他們來對付我，他們心裡裝得最深的，仍然自己的性命，你現在跟我待在這那麼長時間，被我救了，他們還能信任你嗎？”說到這，秦無間聳了聳肩。

顧千語抬頭看向天花板，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確實，如果他們下到這地窖，見到她身上的繃帶……很難不會把她往“叛徒”的方向想。

“怎麼樣？要不來我們契王都吧。”秦無間挑了挑眉，眼中淨是神秘。

“為什麼？”顧千語問。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也是異能者，在我們那，過得會很好，你心裡應該是清楚異能者在我們那的地位的。”

異能者，會被他們契王都的人們信奉為神明，到哪都接受膜拜。

這一點，在他身上已經驗證事實了。

“而你在帝都，卻是大材小用了，他們壓根就不重視你，他們喊你什麼……私生女？”說到這，秦無間嗤笑一聲，“在我們那，是沒有什麼正宗血脈、私生之分的，大家都是契王都的子民。”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直在勾著人的魂。

“說得很好的樣子。”顧千語冷笑一聲。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在這很沒意思嗎？為什麼非要在這裡吊死呢？”他聳了聳肩，表示很明白。

“那你要覺得什麼樣才有意思？做個叛徒，投奔敵國？然後遺臭萬年？”顧千語擺弄著桌上的小杯子，眼中帶著冷笑。

“怎麼叫遺臭萬年呢？我說過，在我們那，你會被奉為神。”秦無間輕輕一笑。

眼前的少女，忽地把杯中的酒倒了出來，撒在了自己手臂的傷口上，沒有回應他的邀請。

她明眸中含著片片雪花，卻沒有了往日的嚴肅與堅韌，像是已經在心底決定了什麼。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預設了。”秦無間微眯雙眸。

現在她連能否在這活下去都是個問題，他打賭，為了生存，她絕對會妥協。

“不，我不會背叛我的國家。”顧千語抬起頭，滿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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