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生死玉一樣。

生死玉也是如此。

顧千語剛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她眨巴著好奇的雙眼，問了一句：“那我如果毀了琉璃鏡呢？”

男人啞口無言。

“如果它連帶著你一起死掉了，那你不就沒法復活了麼？”顧千語微微一笑。

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顧千語這樣的人。

他見識過不少想奪他琉璃鏡的異能者，沒有一個人是想將它毀滅的。

因為，那可是神器。

在這世界上，神器也就那寥寥數件，要是被毀壞可就永遠消逝不見了。

所以，看著顧千語笑著想要毀滅它的模樣，他實在是震驚，“你……”

“怎麼，你是覺得我做不出來嗎？”顧千語挑了挑眉。

“不是，你這人為什麼這麼殘忍？”男人皺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知道這次算是碰見真正的狠主了。

“因為，對於我而言，沒用的東西，就不算寶貝。”說完，顧千語正要掀開他的衣服，把那琉璃鏡拿出來。

與此同時，男人突然渾身緊繃。

他突然變了神色，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放開我，我有件事要處理。”

顧千語彷彿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你這是想跟閻王爺討價還價嗎？”

“不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真的很重要！”他一臉焦急的望著顧千語，“只要你們容許我把這件事辦了，之後我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看著比自己活那麼久的前輩對自己如此卑微，神色也不像有假，顧千語心中覺得有些唏噓，“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

“來不及了！”男人咬著牙，不想和顧千語解釋過多。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凍在桌上的雙手，心底一橫，“咔嚓”一聲，直接自己斷掉了手臂，隨後朝著窗戶奔去，用頭撞開了它，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二人低頭看了眼桌上的雙手，心底認定：是個狠人。

如果他還留著雙手的話，沒準還有救助的機會，而此刻卻自己主動活生生扯斷了，顧千語也不幫助他，那將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麼著急……”顧千語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好奇。

“走吧，去看看。”秦無間率先奔了過去。

來到外頭，感受到了一股極深的壓迫感。

她轉頭看了身旁的秦無間一眼，二人眼中都充斥著疑惑。

是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最終，他們順著血腥味，在最外圍找到了呆在原地的男人，他抬頭望著水域上空，嘴唇微微顫抖，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什麼……

在男人的面前，開始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幻影。

那是一個有著一棟樓高的人類身影，光是出現那麼幾秒，顧千語便感到有股力量，在逼迫她跪下，彷彿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神。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顧千語輕聲問。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秦無間小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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