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你的軟肋。”說完，顧千語拿起之前那把剪子，對準了那女人。

“不要！！！！”緣生大喊。

他使勁了渾身的力氣，用自己身子阻擋在了顧千語面前。

“你只要不動她，一切都好說！！”

見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顧千語與秦無間互相對望了一眼，明白了什麼。

“那如果我們偏偏不放過她呢？”說完，顧千語將剪子抵在她臉上，輕輕勾勒著她的臉頰。

緣生氣得想要抓住顧千語的手，卻被秦無間瞪了一眼，老實的放下了念頭。

“兩個小祖宗……我求你們了，你們可以動其他人，但唯獨她，不要動，好不好？”他幾乎都快跪地求他們了。

當奴僕當久了，連身為異能者的尊嚴都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幾乎都忘了面前這兩人是小他上千歲的小輩。

顧千語猜得沒錯，這座城雖然受水神庇護，但這些死人他應該是不想管的，他們沒了便也沒了，是不可再複製的。

“以前闖進這鬼城的異能者，都老老實實得很，他們很懂道上的規矩，沒有一個是像你們這樣無禮，你們要是破壞這些人的屍體，會受全天下異能者鄙視的！”緣生幾乎是軟磨硬泡。

“你都說了你主子快來了，我們不得做點準備嗎？”顧千語挑了挑眉。

“那你們也不能傷及無辜啊……”緣生欲哭無淚。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這兩人並不是想破壞這些屍體，而是想以此做威脅，讓他來幫忙一起對付水神。

“看來你是明白我們的意圖了，我就想問，那水神並非真正的神，充其量只是比我們強大一些的異能者而已，你到底有什麼好怕的？”秦無間眨巴著疑惑的眸子。

他們二人都被水神種了印記，但秦無間就沒他這麼窩囊，早就已經靠自己力量來衝碎它了，而緣生卻還願意一直當走狗。

“你們不懂。”緣生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我資質愚鈍，本來是沒資格成為異能者的，是主人他給我餵了許多藥，才讓我有了現在的成就，雖然……還是打不過你們這些小輩，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就因為人家給了你一塊肉，你就搖著尾巴眼巴巴的跟著他了？你別忘了，他可是給你種下了奴僕印記，以後沒有任何自由。”秦無間冷冷的說著，“好好的人不做，當別人的狗，這滋味你是樂在其中的，對嗎？”

這話似乎是說到了緣生的心坎上，他咬了咬牙，開始低頭沉思些什麼，可能是在憤怒，也可能是在仔細想這兩個小輩究竟值不值得他去幫。

“那水神比我們強大太多，他權衡利弊，選擇跟著主人穩當也是正常的，否則一旦選錯，就將永劫不復。”顧千語在秦無間耳邊小聲說著。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這麼做。”秦無間輕聲說著，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只不過是想把那水神引過來，順便氣氣他罷了。”

顧千語白了他一眼。

他這不是在作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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