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非比尋常的黑氣繚繞在傷口上，那股陰冷的力量令他無法癒合……

顧千語召喚清澈的水，連帶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與琉璃鏡，沖洗得乾乾淨淨。

人們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切，嚇得無法動彈，嘴裡叨唸著：“神……會死嗎……”

“你們看到了沒？這，就是你們助長的怪物……”水神一臉艱難的說著。

在這些渺小的人類眼裡，他們自然是更相信水神，畢竟，面前這顧千語如此凌厲的攻擊，明顯不像好人。

他們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顧千語不去理會他們，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治好緣生。

她趕緊過去將緣生扶起來，開始用生死玉打探他體內的狀況。

“主人，他已經瀕死了……”生死玉都要倒吸一口涼氣。

“應該能救吧？畢竟他的靈魂還好好的。”顧千語輕聲問。

腦海中的生死玉點了點頭，“嗯，我確實能救，而且，憑藉我現在的強弱，能瞬息之間讓他完好如初，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他是那水神的奴隸，您忘了嗎？除了他主人，我們誰也無法摘掉那層奴隸印記，除非他能有秦無間的天賦，依靠自己來衝破那印記，或者……除非你到達和水神一樣的境界，不然……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亡。”生死玉的聲音中充滿了嘆息。

看到顧千語神色凝重，似乎無法打破他在緣生身上種下的奴隸印記，水神輕蔑的笑了。

“可是那水神現在自降境界，已經和我差不多了，為什麼不能？”顧千語皺起眉頭。

“那是因為那是全盛時期的他種下的，您現在還差得遠呢。”生死玉有些不忍的說著。

在這世界，本就是強者說了算。

弱者別說是救別人了，就連自己的死法都選擇不了。

水神在心中偷笑了許久，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繼續朝著人們說道：

“你們看看，你們不殺叛徒，也沒有破壞掉祭壇，導致這怪物力量逐漸增長，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她了，她現在還在救自己同夥。等到他們恢復體力，，等到我死去，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們！！”

“緣……緣生大人……”他們一臉迷茫的看向一旁的緣生，想問問他一些事。

水神不會給他們交流的機會，他大聲說道：“你們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不成？”

“就算他以前是救世濟懷的醫生又怎樣？他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你們以為他為什麼會活上千年？！普通人能活那麼久嗎？”

人們大吃一驚。

面對水神的汙衊，緣生無力去反駁。

顧千語冷冷望著這一切，不想跟他們廢話。

根據生死玉所說，雖說她現在無法摘掉他的奴隸印記，但生死玉也可以慢慢治療他，雖然時間會慢上不少，但好歹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好點了嗎？”她輕聲問。

緣生點了點頭，他恢復了點力氣，但身上依舊疼痛萬分。

不行……這還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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