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顧玉恆也在的貴女們一陣喧譁,激動的捏著雙手目光流轉間皆是仰慕。
蘆雲寶則悄悄瞄一眼葉姣,這可是葉姣以前的未婚夫,不知是何模樣,是不是嫉妒妄想得發瘋。
窺探到葉姣的臉色,見她平靜如水,不緊不慢的飲著茶。
詫異一會,蘆雲寶輕聲呢喃:“是葉姐姐的未婚夫呢?”
瞬間安靜下來,貴女目光灼灼的望向葉姣。
葉姣手滯了一下,撇一眼蘆雲寶,真是隻不死心的螞蚱,老是在她面前跳存在感,真想按死它。
旁若無人的繼續飲茶,吃太多糕點了,乾得很,我有聽到嗎?沒有,只要我不尷尬,誰說誰尷尬。
貴女見葉姣好似沒聽到一樣平靜的喝著茶,狐疑眺望一眼,又紛紛望向蘆雲寶。
時若瓊冷呵道:“莫要胡言亂語,亂大人名聲。”
蘆雲寶漲紅了臉,葉姣怎麼沒點反應,大家不會想什麼吧!
都怪葉姣,怎麼不跳出來吵啊!宣佈主權,接受她,之前不是商討好的嘛?
貴女不是傻子,一再再而三出來打岔,還專戳重點,瞧不出來才怪,在心中暗自警惕,這種人是不能深交的,最好遠離,不然這樣暗箭傷人,誰防得住。
坐立不安的蘆雲寶接受異樣的目光,暗自垂淚哭訴說:“不是嗎?葉姐姐之前還說顧大人就是她未來夫君。”
葉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也不挑時間,經歷過我的矯揉造作,你還以為寧王府還要一個哭哭啼啼的來破壞氣氛,他們還要不要面子了。
時若瓊氣悶的捏著帕子,這一個個的在王府裡哭哭啼啼的,當是來哭喪的嗎?不知道還以為王府辦喪事,晦氣。
目光示意一下趙嬤嬤,趙嬤嬤會意的過去蘆雲寶面前。
那幅板臉古井無波的看著蘆雲寶,“蘆姑娘慎言。”
嚇得蘆雲寶閉上嘴,水靈靈的大眼睛怯弱縮了縮,垂下眼皮,憑什麼,葉姣掉淚的時候你們不警告,我一哭,你們就來警告,我說得也沒錯。不公,蘆雲寶不甘怨氣滿腹,對於葉姣的恨意愈發的深。
憑什麼葉姣有父母的百般寵愛,而她的父母偏心小妹,什麼都要讓她,衣食住行都是先與體弱多病的蘆寶兒先用,次次忽略掉她,還每次唸叨要好好照顧妹妹,不要惹她生氣,一旦讓妹妹傷心了,就是她的錯,憑什麼她就要遭受這樣不公平對待,而平平無奇,白痴又愚鈍的葉姣則有家人溺愛,不論惹了什麼禍,還會替她處理後果,她呢?什麼都要讓……
見蘆雲寶安靜下來了,貴女們若無其事的略過她方才之言,反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誰在意,巴不得兩人扯不上關係,一再二再而三的扯上,是來戳人心窩的,要是讓顧大人對葉姣死灰復燃,那她們豈不是嘔死,目光灼灼的望著屏風,灼熱的要燒開一個洞,窺探到風華絕代,氣質如玉的男子。
舒胤華一提議,自然是得了眾人的贊同,很快就有伶俐的丫頭把慕容世蘭手裡的作品拿走遞到男賓那邊。
只是突來的變故,讓貴女們高興,也沒有人再把心思放在葉姣的身上,眾人雖然在品茶說話,卻也能看出來心思不在這邊。
身邊侍立的阿起上前一步,接過了寧王世子舒胤華手裡的詩作。
顧玉恆看著和煦,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人親近,故阿起接過詩作轉遞過去的舉動,寧王世子也不覺得意外,要不是要拉攏他,何必做這番放低身段姿態,可惜這顧玉恆軟硬不吃,真是惱人。
顧玉恆渾身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隨著他的動作,每掃一眼,修長的手指便移開一張詩作,短短几喘的功夫,便將詩作分為兩份,其中是一份白世卿的,他若有所思掃了一眼,這白世卿果然不負眾望所歸,才學不弱於他,可惜不在於仕。
將詩作放到了獨挑出來的雙十份那裡。
寧王世子的目光落在詩作,為之一震,“好詩,果然是德才兼備,筆力如此磅礴,不愧是白君子。”
顧玉恆站起身,白色透著淺綠色暗竹的衣袖映襯下,手指越發的修長白皙,晶瑩剔透的玉佩滑落到手上,輕捻著玉佩,微笑道,“勞煩世子招待,不勝榮幸,吏部還有要事處理,先告辭了。”
舒胤華試圖挽留,要不是此次宴會恰好請到冷季修,顧玉恆不好推脫也不會過來,沒想到這不到短短時間就要離開。
眼看著顧玉恆離開,舒胤華眸低陰鷙,片刻又談笑風生的和煦的讓貴子們坐下。
貴女們交頭接耳,按捺著躁動的心,其中口直心快的韋燕玲道:“顧大人怎麼就走了,是不是……”
目光投向葉姣身上,其中含意讓對葉姣有怨念的貴女們不虞了,有這葉姣在,這宴會就不完美了。
躺著也中槍的葉姣無言以對,這也要怪她身上來,那豈不是以後顧玉恆娶葉筱了,那也是她的錯,鍋從天降,這鍋她不背。
……
眾人在看著品評的結果,有人歡喜有人失落,顧大人做的品評,得出來的結果自然是沒有爭議,不過作為是詩作的作品,就引人議論了。
“沒想到白公子的詩作得如此之好,真是令人歎服。”舒胤華讚歎不已。
“世子過獎了”,白世卿溫文爾雅的謙虛道。
“過於謙虛就是自傲,白公子就接下這誇讚,才學都不比顧大人差多少了,要知道像顧大人這樣的明珠在大周那可是萬里挑一,沒想到還有白君子這樣寶玉,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你與顧大人在真是大周之福啊!”
這明裡暗裡的貶低顧玉恆,讓白世卿蹙眉,這是捧殺他,要是傳出去,恐遭天下寒門的排斥,要知道顧玉恆在大周寒門子弟的心中可謂是天上的月亮,皎皎明月,不可褻瀆,是寒門榜樣,而他則出生名門,才名遠溢,更是豪門出挑的君子,這要處理不好,是要挑起勳貴與寒門的之間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