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等兩人走遠後,奧德里齊輕聲問道。
弗朗索瓦笑了笑,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鐘後,用隨意的口吻道:
“你是說蘭爾烏斯這條線索?”
奧德里齊點點頭。
“這是一個調查方向。”弗朗索瓦捏了捏自己的眼角,旋即話音一轉道:
“讓我不理解的是關於蘭爾烏斯這條線索的來源。”
“剛才不是說了,是阿德米索爾不久前看到的畫面。”奧德里齊皺了皺眉頭。
“若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他看到畫面的第一時間不選擇上報,而是在發現畫面中同樣的圖案後才說出這條線索。”
“根據他對畫面的描述,有些常識的人都不難推測出這可能是個隱秘組織的聚會吧?”
奧德里齊聞言沉默了起來。
弗朗索瓦見狀輕笑一聲道:“當然,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只要是服務於教會的,我無意去探查太多。”
奧德里齊沉默地點點:“這點沒有疑問,阿德米索爾的表現確實是忠於教會的。”
弗朗索瓦保持著不變的溫和笑容,輕輕呼了口氣道:
“但願吧,不過我建議你再仔細看看雷克斯在麥克斯失控一案報告中關於戰鬥那部分的描述。”
他的目光變的幽深,接著補充道:“他的身手和槍法出乎意料地好。”
奧德里奇聞言沉默了良久,像是對著弗朗索瓦強調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再次說道:“阿德米索爾這段時間練習射擊很刻苦,他是忠於教會的。”
“如果你堅持這樣認為的話。”弗朗索瓦摸了摸鼻子仍保持微笑。
奧德里奇沒再回答,主動轉移話題道:“你知道金幣上的圖案代表什麼組織嗎?”
“那是代表命運和隱匿的符號,我有一些猜想,但還有待確認。”弗朗索瓦輕輕地左右轉動腦袋,活動了下脖頸,旋即好奇問道:
“那個蘭爾烏斯你準備怎麼調查?”
奧德里齊拿起酒杯抿了口酒,稍稍放鬆道:“突襲然後捉拿,以防萬一我會親自帶隊並申請一件2級封印物。”
弗朗索瓦臉上露出微笑道:“直接卻又縝密,你是位優秀的代罰者隊長,就是太重感情了。”
奧德里奇沉默著沒有接話,抬起酒杯將裡面的朗齊酒一飲而盡。
阿德米索爾和弗爾曼被安排在領取裝備的房間休息,裡面擺著兩張簡易行軍床。
“早點睡吧,今天實在太累了。”弗爾曼打了個哈欠,用慵懶的語氣說道。
阿德米索爾點點頭,將衣服整齊疊好放在桌子上,躺上了靠裡面的那張行軍床。
“晚安。”他衝著弗爾曼輕聲說道。
“晚安。”
簡單回了一句後,不過幾分鐘,弗爾曼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看來他真的是累壞了,阿德米索爾輕嘆一聲。
躺在微微有些硌的行軍床上,阿德米索爾沒感覺到睏意,他思索著那股突兀升起的異樣感。
之前在隊長辦公室弗朗索瓦問他的時候,他本來是想將自己遺忘的感覺說出來的,但靈感的反饋提醒有危險,所以他選擇了隱瞞。
那個倉庫看來確實有問題,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