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馬枯的黑衣人倒在地上不斷掙扎著,想要起身逃跑,可身體怎麼也不聽使喚。
林溪擲出的匕首,精準地將他體內的靈氣聚集點給切斷,不管他多厲害,現在也調動不起身上一絲靈氣,只能任人宰割。
馬枯看著少年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放棄了掙扎,一動也不動。
林溪向撿起擲向不遠處的匕首,然後走到他前面,一下子將他的鬼臉面具給切成兩半。
面具下也是一名青年男子,林溪刻意地看了看他的樣子,跟之前死的兩個人不一樣,他的臉上沒有殘缺的部位。
“你們是什麼人,裝著怎麼古古怪怪的,白天裝鬼嗎?”林溪開口,雖有一點打趣的感覺,但對方一點也笑不出來。
馬枯不說話,只是盯著林溪,臉上盡是寒意,他知道今天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改變要死的命運,索性什麼都不說。
林溪自認為自己不是小人,但也不是君子,他不會裝作很大度的樣子放過別人,更何況是要殺他的人。
他拿起匕首刺進馬枯的手掌,力度之大,直接穿透了土地,馬枯嘴角抽了一下,看著林溪還是一聲不吭。
林溪拔出匕首又接連刺進幾次,馬枯終於沒忍不住了,大聲驚叫,極為痛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馬枯的手掌已經被匕首刺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不堪入目。
“想痛快一點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資訊,或者你繼續硬抗著,我時間有的是時間,你別想著你們口中的那位護法來救你,剛剛你們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他來了只會加快你的死亡!”林溪冷冷地說道,又將匕首對準他另一隻手。
黑衣人馬枯現在已經被林溪折磨的面無血色,很是蒼白。他顫聲道:“我說我說,但你一定要給我個痛快,千萬不要讓我落入護法手中,不然......”
林溪撥出一口氣,將匕首插進土地緩緩地問道:“這個地方的孩子是被你們勾走魂魄的?”林溪望向那幾條街。
“是,但不是我們。”他回答道。
“什麼意思?除了你們這裡還有其他的人?”林溪追問道,感到一絲不安。
黑衣人馬枯緩了一口氣,微弱地繼續說道:“我們只是跟著護法在這裡守著定魂針,一旦定魂針被拔出,我們就得追殺拔針的人。”
林溪點點頭,接著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勾走那些孩子的魂魄?”
馬枯聽到以後,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回答道:“一看你擁有呼吸法,一定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應該聽過鬼宗吧。”
鬼宗?林溪記得柳葉提到過,之前與許前輩交手的那位老怪物好像就是鬼宗的。
馬枯見林溪不說話,感覺有點奇怪,似乎鬼宗是人人都得知道的事情,他解釋道:“鬼宗是你們口中的魔教,也是這個天下屈指可數的魔教之一,這個宗門有過規定,只有內門子弟可以在宗門裡修行並得到宗門的庇護,其餘的記名弟子只要自己修煉到命泉第六層就可以破格被提升至內門弟子。”
“所以你們修行的功法是靠勾取他人魂魄來助長靈力的?”林溪問道。
黑衣人馬枯搖頭道:“這世間上沒有靠這種邪門的方法來修行的門派,雖然鬼宗是魔教,但也是跟那些正派修士修行一樣的功法。”
“那你們勾去這些孩子的魂魄不會是太無聊了沒事幹吧?”林溪依舊打趣地說著,臉上卻很平靜,讓人不敢嬉笑,只能嚴肅回答。
這就是一個強大的人對其他人的威懾感,黑衣人看著面前年齡不大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這真的是一個少年嗎?
林溪至始至終臉上都是平靜無波瀾,每一句話都不能打破這個局面。
黑衣人馬枯臉色刷的一下又白了下來,他發覺惹錯人了,這個少年不是他能得罪的,現在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少年的問題。
“我們低階的外門修士每天只能拼命地修煉,用他人魂魄來修煉能事半功倍,孩子的魂魄最是純淨也是不二之選,所以散落在各地的外門修士只能靠定魂針來強行提高自己的修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進入內門。”馬枯老實地回答著,不敢怠慢。
林溪摸了一下下巴,淡淡說道:“你的意思是定魂針是你們拼命修煉時才會使用的下等方法,現在你們拼命修煉為了什麼?早點進入內門?”
黑衣人聽到這裡有些激動,他差點就要吼出來:“不是的,不是的,我們對鬼宗沒有任何想法,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就是被收留的戰爭孤兒,這是給那些快要進入內門的人做下屬的!”
林溪聽到這裡有些驚訝,道:“那你既然是戰爭遺孤,卻甘願為他們做事,有點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