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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你再給我說一遍

其中以下幾種人列為重點可疑物件:

1、精通無人機飛行,具備一定的無人機知識,尤其是可能在省城或其他大城市工作的可疑團夥分子。

2、民兵,預備役人員,復轉軍人或其他容易或可能接觸到子彈的可疑人員。

3、與被害者有關的刑滿釋放、解除勞教和1•12期間請假回來的勞教人員。

4、有嫌疑的犯罪團伙中的骨幹和成員,特別是有前科的那些可疑分子。

5、自由流動人口,尤其是無正當職業,並有作案可能和流動性較大的可疑分子。

6、有業不就,用錢心切,有流氓、盜竊、慣賭、走私販私或有前科、有劣跡的可疑分子……

在全市25至45歲之間的男子中,總共篩選出了這樣的物件37800多人;又從這些人中摸底排隊,逐人過濾核查,進一步篩選出16000餘人;再在這些人中進一步摸底核實,又篩選出7800餘人;再進一步篩選,過濾出600餘人;直至最後全部否定排除……

這種大面積過濾似的篩選工作,延展到附近的幾個城市,甚至延展到了周邊的省份……

在發案後的頭兩年裡,每年都會收到數百條線索,而每一個線索都會投入幾人、幾十人,甚至上百人次的警力和無以估算的物力……

在這種大面積的搜尋和查訪工作中,連帶著破獲了上百起其它大案要案,惟有1•12殺人案一直沒能破獲,依然是一片空白……

1•12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人們的心頭,老百姓把這都當成了段子,而他們這些搞治安的一想起來就憋氣,就臉紅,在領導們面前直不起腰,在老百姓面前抬不起頭……

穆文清清清楚楚地記得,市警察局分管刑警的副局長,他的一個老上級,50多歲得了重病,人們都說是1•12把他氣的。30年的老警察,破了一輩子案,得了一輩子獎,一輩子讓上上下下刮目相看,沒想到最後竟栽在了這個1•12上,職務被一降兩級。

老局長到了最晚期的那些日子裡,一疼痛得受不了的時候,就可喉嚨地大喊大叫:我不服!我不服呀!我死也不服呀……

老局長遺體告別的那一天,全域性的民警能來的幾乎全都來了。幾百名民警圍在老局長的遺體旁,淚如雨下,哭聲如雷!

那天圍觀的群眾說了,還沒見過這些個成天抓人逮人的兇漢們,一個個能哭成這樣……

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1•12搶劫殺人案,就像石頭一樣沉沉地壓在市局每一個人心上。

看看錶,已經凌晨1點多了,是不是天一亮再彙報,想了想,現在說,其實跟幾個小時以後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他猶豫了半天,然後終於拿起了電話……

市警察局副局長、刑警隊隊長丁大生接到穆文清的電話時,已經是凌晨1點43分了。

穆文清打的是丁大生的手機,其實丁大生就在辦公室裡,因為凌晨兩點半市局安排了一個突查行動,所以此時此刻他哪兒也去不了,正悶在辦公室裡抽菸。

丁大生的手機通常24小時都是開著的,除非是實在累得受不了了,非得睡一睡,並給手下人特意交待過後,他才會把手機關閉上幾個小時。

手機響時,他幾乎被嚇了一跳。一般來說,這麼晚了,又是在這樣的時刻,凡是打來手機的,幾乎很少會有什麼好事情。

聽了好半天他才算聽清楚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穆文清。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便開起玩笑來:“我當是誰呢,嚇人一跳!兩個月了也沒來向我彙報個工作。”

丁大生和穆文清在下面縣警察局時,曾是一對出生入死的老搭檔,患難之交,又好得你我不分,就像一對親兄弟,相互間無話不談。

“別牛哄哄的,”在戰友面前,穆文清也一下子放得很開,“這幾年不知你走了什麼狗屎運,一下子當上了副局長麼,八成你家的祖墳都冒了青煙了吧。”

“眼紅,這純粹就是眼紅,怎麼樣,不服是不是。好了,給領導彙報彙報,你小子最近怎樣?”

“好了,別扯別的了,我有要緊的事兒給你說。”穆文清扭轉話題,言歸正傳。

“說吧,我聽著呢。”丁大生的聲調也嚴肅了起來,他明白穆文清這麼晚打來電話,絕不是沒事了找他調侃。

“你還記得五年前市裡發生的那個1•12案子嗎?”

“是不是盧局被害案?”丁大生一震,他現在這個副局長的位置,就是當年盧裕廣曾經坐過的位置。

“沒錯,就是那個案子。”

“怎麼,你那兒有線索了?”丁大生挺了一下身子,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案子,犯罪嫌疑人用無人機實施了攻擊,現場遺留下的子彈為5.8mm子彈,經過技術人員分析比對,已初步確定正是刺殺盧局的那種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