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安陽軍中地位最高的三個人之一,丁勝甲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倒在這個來一護的腳下。
當初那件事,是孟將軍讓他做的,現在來一護卻盯住了他,想一口咬死他。
丁勝甲知道,所謂三個月的特假,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
孟可狄需要一個人替罪,來一護則要把他踩死。
說是在家休養,可被罷免了兵權,就變成了人人可以踩一腳的可憐人。
來一護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站起來,這三個月內,來一護會想盡辦法除掉他。
坐在書房裡,丁勝甲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房梁,有那麼一陣陣的衝動,乾脆就吊死在這算了。
就在這時候,下人們來報,說是來將軍聽聞他生病了,所以派人送來了一些禮物。
可是來送禮物的人也不進門,把禮盒放下就走了。
丁勝甲皺眉,吩咐了一聲:“東西扔了吧。”
可是吩咐完了,他又想看看那來一護到底想怎麼樣,於是又讓人把禮盒拿回來。
僕人把禮盒開啟,然後臉色就變了。
那盒子裡是一條女人的褻褲。
在盒子裡還有一張紙,上邊只有一句話......套於頭上可治百病人在襠下能屈就屈。
“混賬!”
丁勝甲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桌子被他一掌拍斷。
“取我兵器來!”
丁勝甲大聲喊道:“讓家中兵士,穿甲執銳,隨我去殺了這豎子小兒!”
“將軍息怒啊。”
他家中管事老劉連忙把他攔住。
“將軍,若此時將軍帶著人去找他算賬,他必會藉此機會殺了將軍。”
丁勝甲怒道:“以他本事,安能殺我?!”
老劉道:“將軍,他既然派人給你送來這個東西,必然早就有所準備。”
“將軍帶人去了,到了他家裡,他埋伏弓箭手,將軍一時衝動卻送了性命,反而還成全了那些要害將軍的人。”
“非但如此,他還會說是將軍你帶兵私闖他的家宅,將軍還會背上罵名。”
丁勝甲聽到這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道:“我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老劉道:“將軍,不如想想如何脫身。”
丁勝甲搖頭道:“脫身?我又能到哪裡去......豫州之內,已無我安身之地。”
他頹然的坐下來,手都在發抖。
“其實......哪裡是那來一護要殺我,是孟將軍已經不容得我活著了。”
丁勝甲嘆道:“他若要我死,我沒有活路。”
說到這,丁勝甲往後一躺,就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字型躺在那。
人還活著,卻已經了無生趣。
“早知道會是這樣,我還不如也和同袍一起,被大定河的水淹死在冀州算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管事老劉卻眼神一亮。
老劉跪坐在丁勝甲身邊說道:“將軍,冀州如何?”
“嗯?!”
丁勝甲猛的坐起來,看向老劉,眼神裡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