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國將他的關於劉晶的情況加上自己懷疑透過手機告訴了吳少東。
“齊老師,劉晶大伯的資訊有嗎?”
“檔案上寫的是本市濱海區工農小區6棟102室,電話也有。”
“這樣,齊老師,我和小穎去一次,你把詳細資訊發現手機。”
“好的,我先掛了。”
…………
“姐夫,那個姓程的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他走?”陳鑫穎坐在副駕上悶悶不樂的對著吳少東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不是時候,你忘記姐姐怎麼死的嗎?不是那個人姐姐怎麼會死!”陳鑫穎抓著吳少東的胳膊嘶吼起來。
吳少東掙脫陳鑫穎的糾纏,無奈的說“別鬧,不知道我在開車啊!”
陳鑫穎紅著雙眼,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著“那你說要讓我怎麼面對他,在一個隊裡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吳少東嘆了口氣“小穎,說實話這個事情真的不能全怪他,那是個意外。他不下令開槍,也會有別人下令開槍的。”
陳鑫穎聽到吳少東那麼說,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恨恨的吼道“吳少東!你竟然還在為他說話!你是不是不愛我姐姐了!”
聞言吳少東一個急剎停下了車,點上一支菸深吸了幾口,看著陳鑫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從來沒說過不愛你姐姐,你知道嗎?這兩年我最欣慰的是你還叫我姐夫。但是我也是個警察,有的事不能光憑感覺,我要對的起這一身衣服!”
“姐夫~”陳鑫穎委屈的把吳少東的胳膊抱在懷裡輕輕抽泣。
“好了,擦擦眼淚,臉都花了。”吳少東抽回胳膊,摸了摸她的頭髮,抽了張紙巾遞過去,隨後淡淡地說道“他答應我這個案子結束後就申請調離”。
說完從車窗丟出菸蒂,重新啟動車子往濱海區方向開去。
陳鑫穎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委屈的問道“那案子結不了呢?”
“那你就努力快點找出兇手吧”吳少東笑了笑換擋提了提速。
陳鑫穎噗嗤一笑“說的那麼容易一樣。”
半小時後濱海區工農小區6棟樓前,吳少東停好車子,帶著陳鑫穎敲開了102的房門。
對突如而來的兩人,劉晶大伯非常意外,問清了兩人來意後,慢慢開啟了話匣子。
劉晶的父親名字叫劉傳根,家中排行老二,早年分家後帶著老婆搬到錦繡路社群,一年後劉晶出生了,小姑娘生的很好看,街里街坊都是是個小美人胚子。
劉晶小時候家裡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是在哪個社會轉型時期,到處是企業倒閉,下崗自謀出路的年代,劉傳根夫妻能夠都在機床廠穩定的做著工,已經比一般家庭好很多了。可以這麼說,小劉晶從小沒吃過什麼苦,但是命運卻往往總是喜歡捉弄人。
那一年劉晶剛上高一,學校組織了在紫金山為期一週的封閉式軍訓。就在軍訓期間的一個深夜,錦繡路靠近老手套廠的一片房屋突發火災,因為那邊屬於棚戶區,地形複雜,消防車沒法及時進去,導致整整二十幾間房屋燒燬。一時間哀鴻片野,除了當時不在家的,全部被活活燒死。劉晶也就在那次軍訓後成了孤兒。
那時候因為引發火災的責任人也已經被燒死,劉晶小小年紀失去了父母,賠償款也一分錢沒得到。所幸的是劉晶被他大伯收養,但是那時候轉學沒那麼容易,無奈劉晶大伯就和在錦繡路社群的一個老同學聯絡,讓劉晶週一到週四住在老同學家,週五到週日回工農小區住。劉晶大伯的老同學一來礙於人情,又看劉晶確實乖巧,就同意了寄居在他家。
一晃幾年過去,可能是父母的身故對劉晶打擊太大,導致她高三會考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後劉晶在外面換過幾個工作,基本上營業員之類的服務行業,可能歲數也大了,除了逢年過節,其他時間很少回她大伯家居住。
直到了2012年,那時候剛過完春節沒多久。劉晶突然跑到大伯家,和他說準備和幾個小姐妹去日本打工,現在正在託人辦簽證,問大伯要5萬塊錢。大伯勸了多次,見劉晶心意已決,又尋思著自己孤寡老人,目前也用不到什麼錢,以後還要靠劉晶養老送終了,就取出5萬塊錢給她。
隨後到了3月頭上的一天,劉晶給她大伯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說過幾天回來收拾衣服。隨後直到3月底她大伯再也沒有接到劉晶的電話,大伯急了,連續打了幾天電話都是關機。直到4月2號,劉晶大伯在朋友的勸說下到錦繡路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