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向房門走去。
艾米在身後喊了句,“程,那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下樓吃拉麵……”
第二天上午,我一到市局,就拉著李如松和吳少東商議這起案件。
“吳隊,你給個實話吧,電視臺那邊你準備什麼時候動?”
吳少東笑著搖了搖頭,“老程,這個事上面還沒批下來,再等等吧。”
我剛想開口反駁,李如松連忙給我使了個顏色,我暗自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行吧,你官大,你說了算。”
“滾犢子!怎麼說話跟藺瀟瀟那魔女一個口氣!”吳少東哭笑不得懟了我一句,然後掏出包軟中,散了一圈,“言歸正傳,你昨天讓盯的兩個人查清楚了,自己看吧。”
他說著話,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檔案袋丟到桌子上。
我拿起檔案袋拆開,取出檔案粗略的看了看,隨手遞給李如松,“老李你看看,都是些小角色。”
李如松看過後,點頭說道:“嗯,馬前卒而已,應該知道的不是太多。吳老大,你準備怎麼處理?”
吳少東點燃煙深吸一口,有些糾結的說道:“我個人意見是先控制起來,問出馬導演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不過你們也明白,上面十有八九不會批准的。”
我和李如松聞言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哎呦!你們在哈,我還以為你們出任務了。”就在這時,範劍吊兒郎當的走進辦公室,毫不見外的從吳少東辦公桌上拿起香菸,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點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嘖嘖嘖~軟中就是不一樣。對了,你們再叫啥呢?說出來我聽聽。”
這貨自從跟藺瀟瀟勾搭上,變得越來越不著調了,整個十三科估計也就他自己看得慣自己。
吳少東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將剩下半包煙收進抽屜,“你來了正好,我們在談清風觀的案子,你一起分析分析吧。”
範劍非常犯賤的說道:“嘿嘿,行啊,那我就聽聽,我這個顧問總不能既不顧也不問吧。”
李如松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大爺的,又欠收拾了?”
他被李如松整了幾次,生怕再給自己穿小鞋,連忙訕訕的告饒:“那啥,我嘴賤,你們別放心上,還是說案子吧。”
吳少東搖了搖頭,將清風觀案件目前掌握的線索,一個不拉的說了一遍。
範劍聽過後,皺著眉說道:“吳老大,照你說的,這個案子是由朱圓潤殺妻弒女的陳年舊案引起的,他又跟鬼面老雜毛是舊識,是不是可以假設他們幾十年前就已經認識了?”
吳少東點點頭,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
“嘿嘿,你們不覺得這個案子缺了些什麼嗎?”
李如松看到他故作神秘的姿態就心煩,冷笑著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範劍並不動怒,反而有些小得意,“嘿嘿,不管是朱圓潤還是電視臺,甚至是朱大昌老婆的死,都缺了一個關鍵人物。”
我不明所以的說了句,“關鍵人物不就是鬼面老道嗎?”
“NO!是朱圓潤!依我看來,鬼面老雜毛是最初是幕後黑手,朱圓潤只不過被他利用而已。不過到後期,他們身份發生了倒置,朱圓潤成了幕後黑手,鬼面反而只是起到了輔助的作用!”
範劍洋洋灑灑的說完,辦公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吳少東才開口問道:“有什麼依據?”
“依據是人心!”
李如松被他勾出了火,罵罵咧咧的說道:“範劍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假道士做久了?別TMD故弄玄虛!小心老子抽你!”
範劍嚇得一哆嗦,趕緊說道:“每個人做事都自覺或不自覺的帶有目的,從兩人近二十年的經歷來看,朱圓潤並不是一個甘於現狀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有很大的企圖心,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的一步。”
說到這裡他眨巴眨巴嘴,拿起吳少東的水杯灌了一大口,“而鬼面老雜毛,他一直隱居在清風觀,基本上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所以我……”
“可是也可能是他故佈疑陣,裝出來的樣子!”我有些不以為然的插了句。
範劍對我笑笑,“嗯,老程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想過沒有,朱圓潤有後代子嗣,鬼面老雜毛有什麼?”
我們幾人同時被他的話驚到了,對啊!一個一百來歲的老人,無兒無女的,他圖什麼什麼呢?
李如松嚥了口唾沫,幽幽的說道:“吳老大,看來我們白忙活了。”
吳少東鐵青著臉看了眾人一眼,從嘴裡擠出一句,“我們太急躁了,打草驚蛇了。不過遊戲還沒有結束!”